臉色一點點的變得難看而陰霾起來,那雙猶如天空般澄澈的藍色眼珠露出晦澀的暗沉,眼看著封景虞已經走下樓他抬步跟上,聲音發寒:「封,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一個完美的交代!」
封影帝雙手插兜往下走,並沒告訴此時盛怒之中的阿諾斯,在這幾句輕飄飄的話語之中他已經拿到了所謂的交代。
第一:讓那兩個愚蠢的女人鬧翻。
第二:兩人都徹底喪失了和阿諾斯家族聯姻的機會。
第三嘛,他瞥了眼臉色難看至極的阿諾斯,挑起唇角惡意的思腹著,這件事說什麼阿諾斯這個蠢貨也得負上一定責任,現在他糟糕的心情已經足夠讓他愉快一點。
唔……大概朵朵也會開心的。
封影帝懷揣著滿腔的墨汁撇開了阿諾斯下了樓進了廚房,在揉面之前先行撥通了一個電話,用前所未有的友好姿態和向先生來了一次親密會晤。
而另一邊,向沄臉色難看而糟糕的在無數異樣目光之中離開莊園,在夜色中瘋狂的飆車。她眼中噙著陰霾和扭曲的不甘、怨恨,想到剛才宴會上那些人各色打量的目光以及朱娜的嘲諷,她忽然尖叫一聲猛地踩了剎車,車子咻然停在路邊,她掐著指甲、神情扭曲,近乎崩潰一般。
呼吸急促、額頭陣陣青筋跳起,她顫抖著手指從包包裡面摸出鎮定噴霧,在鼻腔下面狠狠的嗅了嗅,十幾秒鐘後氣得發抖的身體這才鎮定下來。而後咬著牙齒一掌拍在方向盤上,恰好拍到了喇叭,車子頓時發出尖銳的聲音。
「冷靜!冷靜!」向沄呼吸急促,閉著眼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今天不該怎麼魯莽的,但她控制不住情緒,在安朵面前、在封景虞面前,想到她曾經遭到的磨難,她向來深思熟慮後在心動的方式變得愚蠢而可笑。
她咬著嘴唇,血液腥甜的味道泛濫在口中,讓她的情緒越發壓抑不住的暴躁起來。星空暗淡、夜風吹拂,忽而間她輕輕的冷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絕對不會!」
她沉默片刻想到今晚她魯莽給艾達那個蠢貨打得電話,此時突然後悔起來。不該自己打過去的,現在那個蠢貨肯定已經把自己吐露出來。想到大伯、想到上次在醫院受到的災難,她神情微變,忽然間一咬牙撥通了一個電話,用前所唯有的脆弱語氣淒楚哭著:「爺爺你救救我……」
在不被情緒所碾壓理智的時候,向沄向來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很懂得利用語言的優勢。比如此刻輕飄飄間幾句見面、誤會、她今晚所遭受的難堪,將事情吐露出來。事情經過還是那樣只言未變,但從她口中吐出來的話卻是意義變換,足足半個小時後她才抽噎著掛斷了電話,拿出紙巾拭去通紅眼眶邊的淚水,鎮定著表情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而這邊廂封景虞也隨之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驚訝之色,鎮定了表情稍許而後丟開了面前的麵粉,大步往外然後上樓,直接推開了安朵的房門。
房間內安朵正看著書,聽到動靜詫異的抬起頭:「你不是去做涼麵嗎?」然後忽而恍然大悟的狡黠領悟:「所以你是做不出來?」
「能是能。」封景虞身姿筆挺站在門口,眉目間漸漸染上笑容,看著靠在沙發邊的安朵,神秘的拖長了聲音:「不過我覺得你聽了我待會兒要說的消息恐怕再也等不了吃涼麵了。」
「哦?」安朵懶散靠著的脊背挺直稍許,稍微來了點興致:「說說看,什麼樣的好消息或者壞消息會震驚的我放棄這個讓大影帝跳廣場舞的難得機會?」
她語帶打趣、神情悠然,略顯蒼白的面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此時揚著修長的脖子歪頭看著他,無論是姿勢還是氣質都是舒然而疏懶的。封景虞薄唇翹起,一步步走進來,忽然彎下腰雙手將沙發上的她圈進懷中,低頭和她對視,足足過了半分鐘才在安朵的不耐煩中翹起唇角:「還記得上次去爸媽那裡嗎?」
安朵莫名其妙,伸手抵著他額頭推了一下:「當然記得,麻煩讓讓我要百~萬\小!說,你擋著我了。」
封景虞紋絲不動,薄唇啟開繼續問:「那你還記得我們在那裡遇到了誰嗎?」
安朵無語的耷拉下眼皮,目光黏在書上,隨口回答:「遇到的人那麼多,管家、傭人、鎮上咖啡廳的老闆、買蘋果餅的老太太、教堂的牧師、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