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東抱著手慘叫著吹氣,旁邊被狠打了一下的安衡臉上卻是沒露出半點異色來,被打了後就收回手去,低著頭一言不發,半點做戲或者痛呼都沒有。 這讓旁邊演戲演得正嗨的傅祁東有些訕訕然又有些崩潰。尼瑪,我在演戲的時候你好歹配合一下啊,說好的兄弟呢?
但眼睜睜看著安衡站得規矩一言不發的認錯狀,對比著他就跟猴子似得上躥下跳,傅祁東嘆了口氣,磨蹭得不敢不遠的收斂了自己浮誇的表演,規規矩矩的站好。
其實說實話挨這一下雖然有些疼,但實際上他從小被爸媽揍的次數多了,這點還在他接受範圍內……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安朵握著尺子忽然問。
安衡低著頭:「知道。」
安朵被噎得夠嗆,翻了個白眼打斷了安衡想認錯的話,冷聲道:「第一:我記得我出國前才說過你懂事了,你卻轉眼間就讓我開了眼界。第二:那老頭子讓你出去你就出去,那我讓你乖乖在學校上課,你怎麼不聽我的?」安朵盯著安衡冷聲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安衡輕輕吸了口氣,輕聲點頭:「對。」垂著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緒,毫無辯解的意思。
「很好,那我們繼續。」安朵收回目光:「第三個問題,進去後你們到底聊了些什麼,那個老頭子到底說了什麼,給我原原本本的交代出來。」
傅祁東看了安衡一眼,琢磨了一下剛才安朵打他和打自己的輕重,很兄弟的把搶答機會留給了安衡。姐姐打他的那一下能讓他疼兩分鐘,安衡就得疼十分鐘,這差別讓他有些不過忍,索性閉著嘴不做聲。反正當時在車內和老頭子聊天的主力也是安衡,他就是個配角。
這才是兄弟!
況且他注意到了安朵對向老爺子的稱呼是向老頭,從這個稱呼就能看出她對那個老頭子已經沒有半點尊敬和好感。所以再猜測一下恐怕早在他們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就已經了解了事情真相,這會兒恐怕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不會刮掉他們一層皮。
安衡抬起頭來,低聲道:「進去的時候他開口就提到了媽媽。」
安朵眼中一沉,眉峰緊皺繃緊著唇線冷聲道:「你繼續說。」心中卻是想要不尊老愛幼的怒罵向老頭子。
以一個老者的身份暗算兩個未成年的少年。提起蕭綰無非就是讓安衡想到向家當年做的那些事,以及前年和丁容的矛盾,以此激怒安衡,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他告訴我想通過我給你道歉並且說情,告訴我向家現在四分五裂的遭遇和悲慘,想讓你幫忙和向建林求情。」安衡握著拳頭,壓著火氣概括著之前發生的事。
安朵表情涼薄而嘲諷,閉了閉眼:「之後呢?」
「我沒答應,反嗆了他一句。他就變了臉色隱晦的告訴我要是向家鬧到如此地步,姐……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是繼續在激怒安衡,安朵心中瞭然,再次問道:「然後呢?」
「我不答應,所以和他產生了爭執,在他說起你害得向家如此慘狀的時候說惡有惡報、時候已到,然後……他就昏倒了。」
「不止這樣啊,小衡子你重點根本沒說到好麼?」傅祁東見安衡真的是老老實實交代半點沒有添油加醋,連忙焦灼難耐的補充:「姐姐我告訴你當時情況特麼的多巧,剛昏倒不到五分鐘就送到了附近醫院,然後就推進急診室。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弄得好像是故意在那裡昏倒,然後好趁機送去醫院。你不相信你可以問問國內,我敢肯定那個醫院肯定和他有某種關係。」
安朵早已知曉,那家醫院的確和像老頭子有關係。握著尺子的手因為用力泛著清白,聽到傅祁東的話抬起頭來,面無表情涼涼的道:「還用你說。」說完煩躁的擰著眉,喝道:「伸手。」
「什麼?」傅祁東傻眼,懵逼的拔高聲音急忙解釋:「我是補充、補充啊!」
「我讓你說話了?」安朵皺眉反問,眼神發冷。
傅祁東滿腔的話卡在喉中,欲哭無淚乾巴巴的回答:「沒有。」
「那還不伸手!」
傅祁東簡直快哭了,可憐兮兮的剛伸手就聽到尺子啪的一聲,自己的手再次享受了火辣辣的尺子撫摸,他下意識的又痛地慘叫哀嚎。
安朵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