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一提到安衡,她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淡:「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了,所以我準備給他轉學。」
「別啊。」在同翻過牆受過罰的朋友面前,少年也顧不得他那點少男心了,急忙的解釋:「姐姐這次真不是安衡先惹事的,完全就是白康那幾個白痴玩意先亂說的。」
一聽似乎這其中還有內情的樣子,安朵一怔沉默兩秒後才問道:「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半個小時後,保姆車穩穩的離開了青山中學,安朵盯著手裡的新鮮出爐的退學資料以及剛才那個少年給自己的會心一擊。
「那幾個蠢貨拿著您拍的那些照片亂說,安衡氣不過才打起來的,結果傅祁東那個白痴什麼也不知道就湊了上來,這不是打上火了嗎?結果白康幾個挑事的沒事了,他和傅祁東倒是被逮去了辦公室。」
「姐姐這次真不關安衡的事,你不知道他可關心你了,這段時間您不是在網上出了些事嗎,學校里的人亂說他揍了好些個人,我們幾個也這才知道你是他姐姐。安衡沒班主任那老娘們說的那麼糟糕,姐姐你別聽別人一面之詞啊。」
遭到了宇宙飛船飛到地球的同等級震驚,直到上車安朵仍舊有些恍惚。捏著薄薄的退學資料,她仍舊有些發懵的皺著眉,少年說的話這和她記憶中一點也不一樣。要是安衡知道了她的窘境,最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歡呼雀躍的放鞭炮慶祝,因為她和別人打架這簡直不科學啊?!
鳳妃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正滿臉凌亂的安朵,趁著前方有個六十秒的綠燈時斟酌著說道:「現在的高中生喜歡追星、男孩子對那方面正處於了解好奇的階段,所以未免言辭有些過火,你弟弟關心你,氣不過打架也有可能。」所以事情很簡單,幾個少年拿著安朵的定妝照口花花了幾句,結果被安衡聽到就打了起來,正打的昏天地暗,傅祁東又看到了自己朋友被打就湊了上來幫忙,到了最後的結果就是他的朋友們相安無事,他和安衡倒了大霉,最蛋疼的是傅祁東還不知道是為什麼打架,這也難怪當時在辦公室問的時候,傅祁東一臉茫然。
安朵摁了摁太陽穴,漫不經心的『嗯』了聲,腦中仍舊猶如蝗蟲過境。鳳妃看了眼索性不說話了,只有在遇到她弟弟時,安朵身上才能看到年輕人的困窘和驚慌失措,一點也不像在劇組時的忍耐和機敏、以及對事業路線的絕對理智和有條不絮。不過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對姐弟的關係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糟糕,不然安衡不會因為有人亂說了幾句就和人打起來,不然安朵也不會匆匆趕到學校、累死累活的處理事情,要是真不在意,安朵此時此刻也不會這麼苦惱了。
得出這個結論,鳳妃搖了搖頭敲了幾下方向盤道:「直接回家嗎?」
安朵驚醒,點頭答應:「嗯,直接送我回去吧。」
一路無話的回了小區,鳳妃將她送到停車場看著她上了電梯後就開車離開。幾十秒後,電梯門打開安朵走出電梯停在公寓大門外時她詭異的停了下腳步,然後才打開房門。一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雞湯的香氣,正疑惑的時候就看到羅曼從廚房探出了一個腦袋,見她回來燦爛一笑:「安姐你回來的正好,我給你盛湯。」
「……謝謝。」安朵笑了笑,脫掉了高跟鞋摘下墨鏡和口罩,一轉頭卻沒看到某個熟悉的藍毛待在沙發上,將墨鏡放到鞋台上時一邊問道:「安衡呢?」
話音剛落,一把重重的冷哼聲就從客房傳來,安朵隨著聲音看去在看到門邊的少年時,忍不住驚呆了,試探的問:「安衡?」
靠在門邊的少年穿著一件檸黃色的運動衫和褲子,一頭黑色的短髮,乾淨俊秀的臉,要不是那兩道濃眉將他的肆意張揚展現的淋漓盡致,一眼看去簡直就是個乖乖好學生,但就算這樣,和今早出門前看到的中二期對比,也是一個天一個地,驚得安朵瞪大了眼。
安朵這幅見鬼的表情讓被羅曼的話說的心虛的安衡蹭的豎起眉毛,暴躁的揚起眉氣得快跳起來:「你那是什麼表情,見鬼了!」
「抱歉。」熟悉的聲音終於讓她找到一點這就是自己倒霉弟弟的感覺,看著安衡那雙氣得冒火的眼睛卻想到了之前那少年說的一番話,一時間感慨萬千複雜難耐,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便宜弟弟。好在羅曼時機恰當的從廚房走了出來,端著一碗湯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