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抬頭瞪了他一眼:「你的激將法太明顯了。 」
「明顯是明顯,但只要好用就行。」封景虞笑看著她:「所以你打賭嘛?」
安朵繃著唇線思腹片刻:「賭注就是要對方必須答應一件事?」
「沒錯。」封景虞頷首,笑意依舊的又是誘惑又是期待:「你答應嗎?」
安朵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我告訴你,《救贖》這部戲是伯特倫導演最精心製作的電影,雖然拍攝途中發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這部戲的質量絕對是一等一的,你和我打賭有可能會輸哦……」
封影帝伸手彈了彈安朵肩膀上的灰漬,聞言翹起唇角:「打賭前就知道輸贏多沒意思,有期待有忐忑才有趣不是嗎?」
安朵哼了聲:「你就等著輸吧。」說的十二分堅定、十二分篤定。其實關於兩部電影誰更好、誰更容易贏得奧斯卡組委會的青睞,她也猜不透。現在不過是輸人不輸陣,不管最後是輸是贏,口頭上一定要占上風。
封景虞嗤笑:「我等著!」
說完和安朵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抬起手拍啪啪的豎著手掌拍打兩下,就此確定賭約。
安朵收回手掌,揚起下巴睥睨的宣稱:「記得到時候我讓你做什麼時候的時候,別想反悔。」
封景虞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一樣。」
兩人都在互相算計對方,就是不知道這場算計到底誰輸誰贏。但也正因為這場打賭讓安朵對鳳城電影節越發的期待起來,《救贖》剪輯後的片子到底是怎麼樣的?
安朵暗腹的瞥了封景虞一眼,不得不承認在沒看到《救贖》成片的時候,是有些擔心與《殺人償命》的比較的。實在是這部影片就仿佛《救贖》一樣,無論是題材、劇情、演員、導演都算是一流或者超一流,在同等的打賭水平上《殺人償命》已經上映得到了超高的評價,而《救贖》還沒動靜,這麼一比較,饒是對伯特倫導演的後期剪輯師很有信心,也免不了有些忐忑。
「走吧,這會兒正好去吃晚餐,然後吃完回家。」封景虞握住她的手,順勢和她十指相扣。
安朵抬步跟上去,提醒道:「家裡的吃的不夠了,待會兒晚餐後順便去超市一趟買些東西。」
封景虞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你說了算。」
兩人走出大廈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安朵扣上安全帶,摘下口罩和墨鏡,忽然撲哧一笑支著下巴笑睨著旁邊開車的封影帝:「說起來我對最佳女配也十分有興趣呢,到時候奧斯卡的戰場不知道有多好玩兒。」安朵幾乎已經預料到了到時候記者們會放出來的新聞標題。
兩人一起去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再就著消食的功夫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日常用品和生鮮、水果,零食等物,這才開車回家。不提晚上又是纏綿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安朵就邀請了專門的皮膚護理師幫忙調理她因為在偏僻地方拍戲有些粗糙的肌膚和臉蛋,一邊開始調理自己在拍戲過程中身上受的傷。
在兩件事的間隙之餘,安朵和伯特倫導演通了電話就《救贖》這部戲進行了友好的討論。安朵大方的說了自己和封景虞打賭,伯特倫導演哈哈大笑之餘忙不迭的表示肯定支持她,並且告訴她劇組會一起去鳳城電影節,到時候會在洛杉磯匯合。
安朵秒懂後乾脆的答應下來,兩人聊了一陣後伯特倫導演忽然低聲問道:「你這邊是怎麼想的?」
安朵心臟突突一跳,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伯特倫導演氣得翻白眼之餘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在《救贖》中表現很棒,實話告訴你吧,後期製作出來後在電影中你的驚艷程度很高,表現得很棒,你就不想衝擊獎盃?」
安朵一下子有些口乾舌燥,咽了咽口水沉吟片刻才沉聲回答:「當然想,但……」
「別和我說但!」伯特倫導演拍板打斷了她的話:「想就想,不想就是不想,別猶豫。」
「我當然想。」安朵翻白眼:「您就不能讓我說完?」她只是想在語氣上鋪墊一下,結果直接被伯特倫導演給打斷了。
「想就行。」伯特倫導演得意的哼哼:「好了就這樣吧,到時候在機場見。」說完不等安朵追問他這還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啪的掛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