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狠狠跳了幾下,和亞歷山大雙眼輕輕一碰不動聲色挪開後,她若無其事鎮定自若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訓道:「別亂想,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小心一點很正常,總之我們配合調查,能幫忙早點找到安朵也是好的。」她說完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外,和站在門邊的蕭遠漠眼神碰了碰,很快鎮定的挪開。
很快的亞歷山大也沉默著走了出來,一見到兩個咖位最大的人都行動了,其餘人再有不滿,也不會很明顯的表露出來。藤野栗葉和辛西婭一起走出來後,喬舒亞也緊跟著走出房間。諾蘭抓了抓頭髮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也不是不配合調查,只是覺得他們態度不對勁嘛,說一句又怎麼了?」
話說完卻沒注意到身後的特羅尼動作微微一頓,他笑容依舊的緊跟著諾蘭往外走,但一隻手慢慢的放進了衣服口袋裡面,幾秒後又鎮定自若的放了下來。
七人前後走出房間,跟著蕭遠漠走出了人來人往的大廳,正走到了過道口,突然前後撲過來十幾個武裝齊全的警衛,他們扛著槍將七人圍在中間。辛西婭和藤野栗葉下意識的抓住對方的胳膊,小小的急促尖叫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
諾蘭和喬舒亞錯愕極了,站在那裡被槍指著頗有些不知所措,特羅尼站在最後,唇邊溫和的笑容有些停頓,但表面還算鎮定自若。而走在最前邊的亞歷山大則是和海蒂爾達站在一起,四目相對瞬間瞭然了對方的意思,他們七人中果然有人有問題……
海蒂爾達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倦怠,比起船工、工作人員被滲入時候的錯愕震驚,她此時卻是疲倦、苦澀得多。她一直以為他們八位嘉賓雖然各有一些小心思,但大體上卻相處很不錯,卻沒想到安朵出事的罪魁禍首就在他們其中。
海蒂爾達抬步走到蕭遠漠身邊,澀然的問道:「是誰?」
這句話瞬間炸響在幾個嘉賓耳邊,喬舒亞驚愕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辛西婭和藤野栗葉臉色已經白了,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臉色十分難看。
「臥槽!」諾蘭猛地醒悟過來,差點氣得跳腳:「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們中間有內奸。」
蕭遠漠沉然不動,視線穿過不約而同臉色有些難看的幾位嘉賓,落在最後面的特羅尼身上,淡聲回答:「特羅尼埃,走吧。」
這個名字像是驚雷一樣落在所有人耳中,將所有人劈得猝不及防。諾蘭震驚的瞪大眼,倒吸口氣抓著頭髮一臉不敢置信的道:「上帝!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特羅尼怎麼會和那些人有關。」
蕭遠漠臉色冰冷,目光銳利的戳在特羅尼身上:「走。」
眾人這才察覺到周圍的這些槍大多數都是對準了特羅尼,而在這麼多槍支圍堵中他整個人鎮定自若得有些不正常。唇角還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但在現在的情況下卻只讓人覺得汗毛倒立。
我的天,都被這麼多槍指著了,為什麼還要笑?為什麼都不擔心!上帝?難道他真的有問題?
這一系列的腦部活動在其餘幾位嘉賓腦中同時響起。
「抱歉。」特羅尼終於開口,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灑脫又爽朗:「我當然願意配合你們接受調查,畢竟我也希望安朵儘快回來,但你沒有證據證明我與那些人有關卻污衊我,這讓我無法認同和接受。」
「證據當然有。」蕭遠漠譏諷的道:「你大概已經忘了十多天前那個在你的安排下步向死亡的司機,可惜他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愚蠢,還留下了保護自己家人的證據。」
辛西婭倒吸口氣,不敢置信的看向特羅尼,發現自己距離他太近,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唇邊哆嗦臉色煞白:「車禍是你造成的。」
特羅尼笑容一點點消失,深深的看著蕭遠漠,幾秒後眯眼問道:「證據呢?他是自己開車撞的車,甚至我也是受害者,就憑藉死者的一面之詞你就想把責任推脫到我身上?抱歉,我想我不會接受這個結果,我想我的律師也不會接受的。」
他說得有理有據,但現場卻沒一個人相信。身旁那幾個嘉賓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遠離了他很遠,警惕而緊張不安的看著他。如果一個正常人被人誣陷絕對不該是這樣的表現,現在特羅尼表現出來更多的是有恃無恐!
他為什麼有恃無恐?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