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雙眼一亮:「我馬上就去安排。」說完,看了還躺在那裡的安朵一眼,頭疼的道:「但警方如果要見證人怎麼辦?」安小姐是公眾人物,涉及進了這一大堆事中本來就夠引人注目了,如果真被警方詢問,事情可能會更複雜。第二就是安小姐現在身體不好,他覺得他家三少似乎也沒有吵醒她,讓她去接受警方詢問的意思。
「不是還有一個。」封景虞漠然回答:「既然船上那些人都是她招惹來的,那就讓她去面對警方。肋骨斷了接好後,總不會影響說話。」
這可真特麼是偏心偏到骨子裡了,伊凡腹誹的同時頭疼的道:「但我剛才問了那位,向小姐說她都不知道特羅尼是誰,唯一知道的就是安小姐之前告訴她的那句話。」
封景虞握著安朵的手,看到她眉頭突然一皺,抬眸冷聲道:「還用我教你怎麼做?」
那雙眼睛又沉又黑,伊凡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屏息回答:「我知道了。」總之兩個受害者才剛救出來,當然可以告訴警方說正在搶救,而只要向婧那邊咬死了這件事與特羅尼有關,事情就能僵持下去,等安小姐甦醒就能找到足夠的證據,一把壓死他。
看了眼還躺在那裡的安朵,伊凡腳步輕輕的退後,走到一邊撥通了電話。
而與此同時女王號審訊室內,蕭遠渢咬著牙恨恨的坐在那裡,緊盯著坐在對面的特羅尼,咬牙切齒的威脅:「不想你家裡人出事,就把安朵在哪裡說出來。」
特羅尼微微笑,就算雙手被帶著手銬,身上還有傷,但他的精神卻好到了極點,聞言聳肩故作驚詫的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什麼都不知道,當然我也會將你威脅的這些話告訴警方和我的律師。」
「律你媽個屁!」蕭遠渢氣得一腳踢了過去,簡直憤怒到了極點。國內家裡出了事,國外安朵生死不知,憤怒和焦急慌張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在審訊室與油鹽不進、有恃無恐的特羅尼僵持幾個小時,擔驚受怕的不僅僅是特羅尼,也是他。隨著七個小時的時間快要抵達,他更是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緒。
「時間快到了吧。」特羅尼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愉悅而溫和:「我的律師和大使館的人應該都抵達了女王號,所以你著急了是不是?」他眯著眼,輕鬆的道:「蕭先生我理解你們著急的心情,但安朵出事的事的確與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不是嗎?你們現在的審訊已經完全損害了我的個人利益,還有你們在網上發的那些東西,也損害了我的名譽。如果在七個小時結束後,你們還沒找到證據證明我與這件事有關,還請你們去網上解釋一下,否則我將控告你們。安朵還沒找到,二十幾條人命的兇手還沒抓到,想必你們也不願意惹上其他官司是不是?」
「你特麼去死!」蕭遠渢氣得快炸裂,所有嫌疑都指向這個人的確有問題,但偏偏證據不足,不足以馬上釘死他。這個人狡詐奸猾,仗著一直沒親自動手,無論他們威逼利誘、還是動用各種手段,這個人都有恃無恐、絲毫不以為杵。這種無從著力的感覺,簡直快讓她抓狂。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些警方逮捕了嫌疑人,卻因為證據不足釋放對方的無奈和痛恨。
「你這是在恐嚇我嗎?」特羅尼笑著回答,低頭看著自己被拷著的雙手,嘆氣無奈的道:「我真的和這件事沒關係,如果有關係的話我為什麼沒在事發後第一時間就跟著船上所有人離開飛,反而要繼續留下來等待你們調查,我又不蠢。」
「你當然不蠢。」蕭遠渢陰冷的道:「你比誰都聰明,可惜在證據面前你再聰明也什麼都不是。」朵朵出事,這人肯定在這件事中涉及了很大的部分。從在《全員》中和朵朵漸漸熟悉,從而熟悉了她身邊的保全人員分布,到上次的連環車禍案。因為車禍案有人死亡,而讓節目組改變了接下來的拍攝地點。為了洗脫嫌疑,他更是以身犯險讓自己手臂受傷。幾番運作下來,拍攝地點改到了女王號上,然後他們所有的布置開始啟動。
而後向婧自投羅網,引得朵朵讓人逮了她然後去見向婧。而後在緊要關頭,外面發生了槍擊案,一面增加了朵朵幾人留在房間吸入更多薰香的時間,又讓節目組的人因為這個突發事件需要商議從而離開房間。而後船上工作人員的詢問繼續增加了薰香的吸入時間,等離開後返回自己房間時,所有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