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善真人默默聽著,嘴角依舊帶著那絲詭異的笑容。
難道這老東西還對自己這番說辭不滿意?劉亮心中發憷,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至於那件寶物,師祖不說,小亮不說,並無其他人知道。而師祖是元嬰期高手,這樣的高手,是各個門派的棟樑,結合小亮陳述的『事實』,想必我們的師門也不會太過當真和追究……」
「哈哈哈哈哈!」見善真人忽然洪聲大笑了起來,點頭補充道:「小亮說得很好,這兩個神秘高手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顯露身份,可是卻承認了之前殺死過我們太玄門六個門人的事實。同時,這兩個神秘人很可能與星耀門有關,前有沈翀一月內修為暴漲、中間有這兩名神秘高手襲擊我等,後來,還有他星耀門的延壽真人搗亂幫忙,幫其中一個神秘人逃走,顯然,星耀門與這兩名兇手間,有很深的淵源……」
劉亮眼睛一亮,當即點頭道:「正如師祖所說,小亮可以作證。」
「哼哼哼,好!本真人就喜歡你這樣聰慧的少年,希望見到門中眾人時,小亮你也要如實稟報。」見善真人眼中的寒芒退去,換上了一副慈愛的長輩笑容。
「是!小亮一定一字不漏的說清楚!」劉亮當即乖巧應道。
而後,無恥的一老一少相視大笑,頓時驚起了遠處的一群鳥兒。
大笑聲中,見善真人的眼角卻一瞄得意忘形的劉亮,心中暗道:先讓你這小子幫我作證,至於以後,本師祖自有無數機會收拾你,免得秘密保守在活人口中,自己睡不安慰。
物以類聚,可是與他差不多狡猾和小心的劉亮,真的會相信他已經放過自己了嗎?
這也許只有劉亮他自己心裡才最清楚。
……
第二天中午,蘭花花苑中。
沈翀依舊在昏睡中,只是他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不斷翻來覆去,眉頭緊皺,身上也被汗濕透。
「芸兒別走!」
忽然,他大叫一聲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身邊的女子。
懷中之人並未掙脫,只是淡淡說道:「我是雨鳶……」
「啊~」沈翀一愣,馬上放開了對方。
「雨鳶,芸兒呢?我夢見她離開我了。」
看見沈翀那有些期盼的眼神,雨鳶搖頭道:「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夜,在昨天你剛昏迷時,芸姐姐就已經離開了」。
「你騙人!」沈翀認真地盯著雨鳶,不肯接受宣芸離開的現實。
雨鳶輕嘆一聲,說道:「沈翀!芸兒姐姐把自己的心都託付給了你,我知道你捨不得她,可是現實是殘酷和無奈的,你傷心,你痛哭,都沒有人會同情你,你要做的,就是把對芸姐姐的思念化作動力,只要你堅持不懈的修煉下去,你們終有一天能相見。希望你不要這麼任性,早點學會堅強。」
難得的,雨鳶並未直接出口責罵,反而十分誠懇的說了這番話。
沈翀沉默著,宣芸的突然離開,讓他的心仿佛瞬間被掏空了。可是他也明白,正如雨鳶所說,就算自己再不舍,再強求,宣芸也不可能回來了,唯有自己不斷努力,不斷提高,然後去到宣芸所在的地方,兩人才能重逢。
良久,沈翀才點了點頭,堅定得握起了拳頭:「我明白了!」
雨鳶鬆了口氣,露出了一絲笑容:「好,你果然沒有讓芸姐姐失望……」
其實雨鳶也沒有感情經歷,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導沈翀,好在沈翀還算冷靜,很快就從宣芸離開的悲傷中脫離開來,重新燃起了鬥志。
稍微停頓後,雨鳶說道:「芸姐姐在離開前,讓我把『甚冥訣』傳授給你,這個法訣在仙界也屬於鮮為人知的秘法,其口訣內容不難,可是修煉的過程卻十分痛苦,能夠堅持下來的人並不多,一旦練成,其效果很好,就算元嬰期高手以靈識查探,也發現不了你的修為和元靈力的波動,是逃命和暗殺的利器」。
宣芸曾經傳授給嬰柔的『隱息咒』,只不過是十分初級的隱息法訣,練成以後,在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面前,還能隱藏氣息,一旦元嬰期高手用靈識查探,就無所遁形了。
可是『甚冥訣』不同,一旦修煉有成,施展開來,除非對方實力高出使用者太多,否則,根本無法察覺使用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