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岳一直是高山一般的人物,就算雲陽僅僅才穿越到這裡這麼短的時間,雲陽都感覺到了這一點。不管處境如何艱難,希望多麼渺茫,只要有張岳這個寬厚的中年男人頂在前面,那麼就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想來,秦舞和松鶴也是同樣的感覺。
可是現在,這高山一般的張岳倒下去了。秦舞和松鶴兩人很明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失去了主意。看到說話語氣仍舊鎮定的雲陽,不知不覺之中便感覺到有了主心骨。
「雲師叔……」秦舞低聲叫了一聲。
「先將你們張師叔抬到床上去。你們知道什麼療傷辦法,先嘗試著醫治一下。」雲陽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
「好。」秦舞說著便和松鶴一起將張岳抬到了床上,秦舞用手揮舞了幾下,手掌便忽然變成了紅色。然後秦舞又用手在張岳胸前幾處部位似乎按摩了幾下,片刻之後,就見張岳的臉色似乎好了一點。
「張師叔受傷太重,那些侵入到張師叔體內的邪厲瘴氣也太過厲害,我只能通過一些療傷手法讓張師叔身體恢復快一點,那些毒瘴,我沒有辦法驅除。」秦舞低低說道。
「你們張師叔修為高深,想來他自己會有辦法的。」雲陽說著,隨地坐了下來——這具軀體雖然看起來很強壯,有那麼壯碩的肌肉,可是大概是重傷初愈的緣故,雲陽此刻仍舊十分的虛弱,僅僅站一會便感覺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們也坐下。」雲陽喘息著說道,等秦舞和松鶴兩人坐下之後,雲陽問道:「我現在是什麼修為?」
雲陽對這所謂的修煉一無所知,自然不會知道自己所占據的這具軀體到底有怎樣的修為。不過秦舞和松鶴這兩個師侄都有了所謂肉身六重的境界,自己身為師叔,想來自己怎麼說也要比他們強一點的。
自己的修為大概介於張岳和這兩名師侄之間。張岳可以離開太宇金塔,在金星這惡劣的環境之中行走,想來自己在康復之後應該也可以。那麼,在自己復原之後,自己就可以接替張岳的工作,早日將太宇金塔修復好,早日離開這地獄一般的地方。
「雲師叔,您,您真的失憶了?」秦舞和松鶴對視了一眼,遲疑著說道。
雲陽皺了皺眉,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您……您沒有修為,不過上次我聽師傅說,你大概快要晉入到肉身一重的境界了……」
「噗……咳咳咳咳。」雲陽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松鶴急忙站了起來,輕輕的拍打著雲陽的背部,關切的詢問道:「雲師叔,您怎麼了?」
「我沒事。」雲陽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
「我連修為都沒有,怎麼還是你們的師叔?」
「您……您是師祖的親傳弟子,我和小舞都是三代弟子,自然要叫您師叔。」松鶴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是師祖的親傳弟子……怎麼還會沒有修為?」
松鶴和秦舞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這我們就不太清楚了,或許,或許和您,呃,那個,和您比較愛玩有關係。」
「愛玩?」雲陽仔細的咀嚼著這個詞語,隱隱感覺到松鶴秦舞似乎沒有將話說完。不過雲陽並沒有在這上面糾纏的興趣,而是繼續問道:「張岳師兄肉身九重的修為,是超凡境之下第一高手,你們兩個,如此年輕就擁有了肉身六重的修為,自然也是不凡,你們三個秉承師尊命令,來探索長庚還可以理解,我都沒有修為,為什麼我也會來到這裡?」
「這就不太清楚了……」秦舞遲疑著說道,「不過有傳言說,您,您是為了逃婚來著,所以才央求師祖要讓您也來參加這長庚之行。您是師祖最小的弟子,師祖和諸位師伯一直都十分寵愛您,再加上有張師叔親自帶隊,也不虞出什麼意外,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師祖才會答應讓您也參加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穿越重生之後,雲陽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是前世的電腦一般,可以同時處理思考許多事情,所以,雲陽在一瞬間之中便察覺到了秦舞這段話之中的矛盾之處。
「師尊和諸位師兄既然寵愛我,那麼還有誰可以強迫我,竟鬧到我要跑到這金星之上逃婚的地步?這不合理。」雲陽默默的思考著。不過雲陽並沒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