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家族根據初步的穩紮穩打策略,各身負爵位的叔長四處出動赴約。代表家族參加那些首都星各官員議員的邀請。
回來聚首後,收到的信息也是五花八門。
林南在一張圓形湯爐餐位上坐了下來,道,「我去的亨特議員等幾個人那邊,無功而返……這些官僚們,話倒是說得漂亮,在我面前倒是諸多編排張炬熊的不是,對我們倒是表示同情,然而如果說提到實際支持,比如法院上出點力什麼的,便絕口不提相援。」
這是家族圍爐把杯同酌的一頓火鍋。那種在加長餐桌上以貴族禮儀正統吃飯的情況,現今也沒什麼條件,也沒這麼講究。不過這倒是讓家族一些固守傳統的元老很腹誹,現在的伯爵大人,似乎越來越背離那些需要嚴苛謹守的貴族法則了。貴族講究由表及里,表里如一,如果連吃飯的態度都不端正,那麼又怎麼能指望以嚴謹務實的態度做好發揚光大家族的每一件事?
但元老們似乎也沒辦法苛責,這種在他們看來傳統的退化妨害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家業的衰退,相反哪怕就是諫言,伯爵大人似乎也不會理會這些繁文縟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仿佛是私生子林海到來的時候,林家就這樣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私生子的出現,他的不受約束,挑戰貴族恪守的禮儀底線,似乎整個家族的風氣似乎都不好了……但現在看來,也沒有任何辦法啊。
畢竟林海就儼然是一個不會講究貴族規矩的人物。這讓一些老古板的家族元老十分頭疼,無論他們怎麼勸誡,林海還是我行我素。偏偏他們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暗暗被他們完美的貴族制度受到褻瀆而憋屈著。
火鍋爐前,林威解下了領口的一粒扣子,點點頭,「畢竟這是實質的交鋒,張炬熊也是三級參政員,亨特議員和他平級,卻也未必會為了我們和他撕破臉皮……這些貴族明哲保身,不會輕易涉入,本就是意料之事。」
林江用筷子還不熟練生澀的夾了一塊菜蔬進自己盤子裡,道,「我走的幾家,倒是明確表示可以和我們聯合,張炬熊雖然是老牌貴族,如果和我們和那幾家聯合,擁有的助力,張炬熊只怕也要忌憚幾分……但他們的一些條件非常苛刻。擺明了趁人之威,在我們立足不穩時大占好處。竟然要在米蘭星區的五個議員名額。」
「五個議員名額?」眾人愕然。林南哂然冷笑,「他們以為星區議員是他們手上的阿貓阿狗麼?就是我們此時在米蘭星區,真正知根知底可以控制的議員,有沒有七個?」
「的確是太貪心了點……誰讓我們還被張炬熊下了一城,如果這人背後還有弗蘭克的背景,我們的確是舉步維艱,快沒多少和別人談判的本錢了。」
叔長林遠山皺了皺眉,「家族聲望如果繼續這麼無法建立,接下來則極有可能讓我們陷入一種危險的境地。」
眾人都目光凜然起來。
他們都是老貴族,深知林遠山指的是什麼。
現在的議會就像是一大群鯊魚聚集地,每一個議員在這裡面,都力圖利用身邊每一分力量強壯自己。如果不能正面利用,比如結盟,聯手這種方式……還有反面榨取你價值的方式。
那就是把你狠狠踩在腳下,作為彰顯自身實力的表現,從而贏得更多資源
這等鬥爭,四級參政員以上的高等議員,自然是不會參與的。他們對付一個五級議員,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誰都不會因為碾死一隻螞蟻而產生成就感。
但同樣的五級議員,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又是另一個生態。
五級議員依然有排名,那些排名靠後的,見你空虛脆弱,便說不定生出覬覦排位之心,會不甘在你之後,會想自己憑什麼排名在你之後…¨從而衍生採取些手段。
比如朝你毫無防備的背心,拔出匕首。
家族就像是置身鯊群,若是被人發現色厲內荏,很好欺負,原來你是塊肥肉,便很快會被一些虎視眈眈的虎鯊撕咬圍攻。
會有太多的人期望踩著你的腦袋往上攀爬。
意圖一鳴驚人,拿你當墊腳石。
林遠山品了一口杯中的古式酒釀,道,「好在現在誰都看不透我們從米蘭星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