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艦隊昨天已經平安通過愛馬士星門,今日已經是前往諾爾曼空間通道的路途上了,我們選擇的都是最偏僻的航線,是軍方的航道,基本上沒有民用航船,就是軍用船隻,也極少從這些空間通道出沒。閱讀」李晴冬來到林海身旁,穿著修身的太空服,透過頭盔,用兩人之間的私密頻道說著。
人們還在哀悼,只不過多少憤怒和哀傷被此刻太空接踵起伏亮起的氫爆彈偽裝煙花給沖淡了。事實就是這樣,這是戰爭年代,不會有人長久的沉浸在哀慟之中,送別應該有送別的態度,他們是太空軍人,和戰友道別,然後帶著那份仇恨和動力,將在戰場給敵人予以痛擊。
只是曹師道,已經成為了包括林海在內,務必除之而後快之人!
「速度還算是很快的,就跟在我們後面吧。」林海揚了揚眉,「沒有被發現蹤跡?」
「有大衛的幫助,加上這些空間站的監測級別並不高,大概這本身就是在鷹國內腹行進,兵力都不多,所以接手的很快。」李晴冬明亮的眼珠倒映出頭頂的花火,「只是有件事有些疑惑。」
「什麼事?」
「我們在接管了這些空間站後,都將官兵帶上了艦隊,好吃好喝供著,當然不能讓他們生出情緒來,畢竟其實大家都是帝人,而他們被自己人莫名其妙給俘虜了我們留在監測站的人員,原本是要排除監測站的一些核心內部數據,以防被有心人給追究出來,但是監測站在我們奪取之後,突然的關閉了。」
「關閉了?」林海有些訝異。
「是關閉了,」李晴冬點點頭,「監測站自有一套和鷹國最高軍情總部大樓的信息交換聯繫,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想辦法欺騙和軍情總部的聯絡,大衛不可能將監測站關閉,因為這樣那邊會立即發現異常,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在占領這些監測站過後,鷹國總部那邊,就發送訊號,關閉了這些監測站。」
李晴冬眼神出一些不豫,「我有些擔心,總感覺我們的行蹤,都被人查知著。我詢問過大衛了,他對擁有熵維持系統的鷹國最高層天網,是無法侵入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這樁事到底為什麼這麼奇怪」
「奇怪」林海反覆思忖著,然後豁然,面對宇宙,其實身著太空衣,站在戰艦外殼上,這樣近距離接觸最浩瀚無邊的星空,也是一樁心曠神怡的事情,「也許並不需要擔心什麼,如果對方有惡意,這代表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現在我們的大軍,絕不可能還這麼悄無聲息的運動。能夠做這件事的人,我想是在對我們發送一個信息。」
「信息?」李晴冬訝然,歪著頭看過來。林海覺得這幅樣子委實有些可愛,歪著頭盔的女孩,實在是很有些萌點。
「這信息是在跟我們溝通,他們已經幫我們打理了痕跡,現在似乎正對我們掃榻相迎。」
「難道說是女王嗎?」李晴冬想到這個可能,手忍不住要捂住嘴巴,只是她只能捂住自己的玻璃面罩。
「有可能,甚至更有可能,是某位一直裝死躲在暗處的傢伙。」
「即將回到首都星我總覺得有些害怕。」李晴冬喃喃道。
「害怕什麼?」林海問,但他的眼珠子已經聚縮了起來。
「害怕我們行弗願之所為,害怕我們滿手染滿血腥,害怕我們在別無退路下置身難以自拔的漩渦。」
林海很清楚李晴冬的意思,她害怕著什麼。
也許在如今的局勢下,他們這支軍隊回到首都星,可能會扮演一個在日後歷史上怎麼也無法抹去的角色,這個角色不光舉足輕重,更伴隨著永遠洗刷不掉的血腥。
會死人,也許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不說那些該死的,很可能到時候罪不至死者,也會被命運的巨輪推動,倒在他們的手下。
說到底,他們踏出這一步,就很可能無法回頭了。
隨著回歸日程的接近,首次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負擔,不光是林字營全員都有感覺,李晴冬有所害怕,他林海,又何嘗不害怕。
是的,那是一種恐懼。
當鐮刀在你的手裡,而有很多人的生死性命,都掌握在你的刀下,很可能,你必須殺人,必須不停的殺人,無論這些人究竟到沒有到該死的那一步,你都是這把刀,很可能是女王手裡的刀,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