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夏星冉進去搶救室的時候,白墨琰正忙碌著。紀靈的嬸嬸在一旁手腳並用,滿嘴污言穢語的叫囂著,辱罵著。
蘇綰綰翻了個白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把紀靈嬸嬸拖了出去吼道「吵吵吵,你就知道吵,這裡是搶救室,不是菜市場!吵的我煩死了,你快給我出去!」
夏星冉抿唇一笑,不得不說蘇綰綰的蠻橫有時候真的挺管用的。
紀靈緊閉雙眼面色慘白的躺在搶救床上,監護儀的數據起起落落,警報聲不絕於耳。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上,下半身有大灘大灘的紅色血跡。
「她嬸嬸把她身上的引流管和輸液管全部拔了。還將她徒手打落至床下。」白墨琰一邊檢查,一邊指揮護士重新輸液、上引流管和輸血。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紀靈生命體徵維穩後,白墨琰脫下手套,直勾勾的看著夏星冉。
夏星冉心虛的低下頭,只將紀靈的事說了個大概。
白墨琰往後仰了仰身子,透過搶救室大門的縫隙看見被關在搶救室外,猶如潑婦罵街的紀靈嬸嬸,冷笑了一聲。
「我說那老傢伙怎麼跟失心瘋了一樣,在病房裡大吵大鬧的。」蘇綰綰也恍然大悟,繼而憤憤不平道「這一家人可真是絕配。一個謀財一個害命。自己老公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竟然還有臉怪侄女。」
「保衛科是嗎?我是急診外科白墨琰。剛剛急診病房21床附近的走廊監控,以及剛剛搶救室的監控麻煩調取一下。我馬上來取。」
白墨琰掛掉電話,面色陰冷,將手***白大褂口袋裡,邁著長腿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白墨琰放著手機里的監控錄像對紀靈嬸嬸道「故意傷害罪,我已經報警了。你很快就可以和你的老公在獄中團聚了。」
夏星冉和蘇綰綰難得的互看了一眼,暗暗替白墨琰人狠話不多的做法叫好。
紀靈嬸嬸眼見來真的,一改之前蠻橫的模樣,開始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顛倒黑白起來,指責大家都欺負她。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無處下手的時候。護士扶著紀靈走了出來。
紀靈嬸嬸一見了紀靈,立刻爬了過來,哭天搶地道「紀靈啊,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啊,你爸媽死了以後,是誰帶著你東奔西跑辦理喪事,還讓你衣食無憂,給你提供遮風避雨的地方,供你順利上學。你不能這樣害你的大伯,這樣欺負嬸嬸啊。」
不明事理的病友看了這一幕,都有些帶著有色眼鏡,竊竊私語的看著紀靈。
面對紀靈嬸嬸的如此顛倒黑白,夏星冉額角青筋微微跳動,咬緊牙關,當即就沖了過去。
一雙冰涼的手卻攔住了她。紀靈眼泛淚光,微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看這架勢,紀靈只怕是要妥協啊。畢竟是血親,這種事真告起來,勝負很難說,大家日後都難看。」蘇綰綰語氣頗為惋惜。
夏星冉也是如此擔憂的,她張了張嘴,想告訴紀靈千萬不要放棄,千萬不能和解。
紀靈卻搶先一步開了口「嬸嬸,但凡這一年裡,你有一次制止過大伯對我的欺負,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痛恨你們。」
紀靈的聲音像一把沾滿了虱子的刀,扎的人心裡直流血。
「你剋扣我的衣食住行,拿著我爸媽的死亡賠償金揮霍,我都告訴自己這是應該的,我都沒話說,畢竟寄人籬下。」
紀靈赤紅著雙眼,死死咬住嘴唇,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嬸嬸你也是女人,你也有女兒。可你卻放縱大伯一次次對我圖謀不軌。如今東窗事發,大伯被繩之以法,你卻還要我寫諒解書。我不同意,你就要殺了我讓我給大伯陪葬。」
紀靈氣
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淌,氣過去自己的無能,也氣自己眼淚如此不爭氣。
「這是命,我認了。如果還有下輩子我絕對不要再做女人!」紀靈被氣的聲音都變的尖銳起來,歇斯底里的衝著自己的嬸嬸怒吼。
夏星冉忙扶住了歪歪倒倒的她,替她擦乾淨了眼淚反駁道「紀靈,話不是這樣說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