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箭心裡說王革妖孽的時候,王革也在納悶冷箭哪來的那麼深厚的內力,他修煉的可是《易筋經》啊!
《易筋經》說是第一內功或許有點過了,但絕對是絕技裡邊兒頂尖的,王革才剛剛入門,已經深受其益。
他自以為內力已經很深厚了,如果能夠熬到冷箭真氣先耗盡,那無法再使用落月弓又其他方面廢柴的冷箭就只能委屈的被王革虐了,可是真氣先耗盡的是王革,王革也只有開始b計劃。
當白色光盾被轟破的瞬間,早已蓄勢待發的王革身形橫向一閃,意圖避開冷箭的下一箭。
但是由於真氣消耗殆盡,王革的閃戰法明顯速度下降,而且距離也變短了,腳步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踉蹌。
蘿拉掙扎著爬起身來,她雖然身受重傷,卻是無法承受王革為她而死。
咬緊牙關,蘿拉含著淚一臉堅毅之色,她知道對於冷箭而言她製造不了任何麻煩,她爬起來,只不過是想為王革分擔一下冷箭的注意力,為王革多博得一絲翻盤的機會。
「好!媽的這回看他還有什麼花招!」錢通貴興奮的揮舞著紳士手杖叫道:「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冷箭壓根沒有理會那走路都晃晃悠悠還試圖吸引自己注意力的蘿拉,他的雙眼死死釘在王革的身上,嘴角掛著殘酷的冷笑——到此為止了,小子!
他再次拉滿落月弓,儘管他的真氣所剩也不多,但在耗盡之前每一箭幾乎沒有差距。
「嗖——」
白色氣箭爆破虛空,白光一閃便穿透了王革的身體。
儘管王革已經在被射中之前反應極快的扭動了下身體,這一箭還是洞穿了他的右胸,一個雞蛋大小的透明窟窿出現在了那裡。
「不……」蘿拉瞬間淚如泉湧,她本來是在努力和王革反方向移動的,試圖帶走冷箭的部分注意力,現在卻是踉蹌著轉過身來向王革走去——如果一定要死的話。也該有朋友陪在身邊。
「哈哈哈哈……」錢通貴笑得簡直手舞足蹈,剛剛那個險些要了他性命的傢伙就要死了,他怎能不狂喜:「冷箭!快!再來一箭!射他!射他!」
冷箭得意的冷笑著,能夠親手扼殺一個未來武王的快感讓他都快要**了。他一邊緩緩拉開弓弦,一邊欣賞著王革臉上的恐懼——等一下!為什麼這傢伙的臉上,沒有恐懼?
冷箭皺起眉頭,他看到胸前中了一箭站在那裡都搖搖欲墜的王革竟然在笑。
他就快死了,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帶著三分的張狂、三分的邪魅、三分的殘酷。還有一分肆無忌憚!
這笑容可真討厭啊……冷箭咬了咬牙,心中隱約覺得不對勁,可是究竟哪裡不對勁他也不知道。
搖了搖頭,冷箭繼續拉開弓弦,白色氣箭在漸漸浮現、清晰。
但就在這時,忽然這地下世界裡光芒大盛,就仿佛是一顆光輝閃耀的驕陽出現在這裡,那白到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填充了整個世界,別說錢通貴了,就連冷箭都是眼睛酸澀本能的閉上眼睛。
空氣中卻並沒有一點點暖意。相反的是氣溫急劇下降,原本就已經夠冷得了,但現在卻是冷到讓人完全失去了知覺,仿佛連意識都被冰封了。
冷箭努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他想要看個仔細,因為他有種很不祥的預感,似乎死神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到那棵大樹的主幹上綻放出了神聖的光輝,漸漸所有的樹枝樹葉氣根都亮了起來,而一個無比強大的意志在甦醒,那意志讓冷靜心中生不出半點抵抗之心。甚至他想要匍匐在地上磕頭謝罪。
這個時候冷箭終於是想起來了,錢通貴告訴過他,這光明部的光明祖樹是圖騰,是偶像。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冷箭嗤之以鼻,不過是這些跟原始人似的傢伙愚蠢的迷信罷了。
可是他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那不是迷信,而是真的!
該死的傢伙……冷箭也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王革會笑,原來王革之前做的都只是迷惑,下降的速度、變短的距離、踉蹌的腳步。都是在迷惑冷箭,同時也讓他的身體和光明祖樹的主幹保持在了一條線上。
冷箭的白色氣箭射穿了王革的身體,然後直接轟在了光明祖樹的主幹上,把主幹轟出了一個磨盤般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