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真和圓覺始終不明白圓通為什麼會為了個算命攤位去給那些只是普通人的街頭算命騙子賠笑臉,始終不明白圓通為什麼跟菜市場大媽似的一分錢一分錢的講價,始終不明白圓通為什麼被人欺到頭上還低三下四的賠禮道歉……
但是現在他們明白了,在不走上邪路的前提下,圓通如果不去給那些算命騙子賠笑臉就得圓真和圓覺他們去給工頭賠笑臉,圓通如果不去跟菜市場大媽一分錢一分錢的講價就得他們去做否則只能餓肚子,圓通如果不去低三下四的給人賠禮道歉就得他們去否則對方就會報警抓人……
他們之所以還能保留住一個兇狠一個淳樸,正是圓通因為犧牲了他自己尊嚴和個性。
圓通這個當大哥的,寧願他自己去忍受那麼多羞辱、承受那麼多壓迫,也要維護他的兩個弟弟。
或許圓通真的不是什麼鐵骨錚錚的漢子,或許圓通真的不是什麼義薄雲天的英雄,或許圓通真的不是能夠做出大場面的男人,或許他不是個好和尚、不是個好兒子,但他至少還是個好哥哥。
有這麼一個穴位,叫做【阿是穴】。
阿是穴沒有固定的位置,相傳在古時有中醫為病人治病,但一直不得其法。有一次無意中按到病著某處,病者的疼痛得到緩解。醫者於是在該處周圍摸索,當按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病人痛呼:「啊!是!是這裡!」醫者就在這裡加以針灸,果然病情好轉,於是就把這樣特別的穴位命門為「阿是穴」。
圓通三兄弟,都是王革的病人。
老三圓覺,他的阿是穴,是他的女人。
老二圓真,他的阿是穴,是他的兄弟。
老大圓通,他的阿是穴卻是他作為大哥的責任心。
他作為大哥。代替了他的父親,用他自己的方式去保護著他的弟弟們。也許不能被理解,也許確實很窩囊,但他以他的方式盡力了。
王革默默的走了出去。把房間讓給了這兄弟三人。他們兄弟三個今晚上經歷了太多太多,他們需要空間和時間,去互相激勵、互相溝通、互相舔拭傷口。
阿蛇、豬頭、白潔還有客房小組長康康、酒吧小組長垃圾他們都在外面,豬頭已經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見王革出來,垃圾首先認錯:「大王哥。對不起,我有事出去了一趟,酒吧里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私自離崗是我不對,請大王哥責罰我吧!」
「垃圾,你這話太無私了啊!」阿蛇像蛇信子般分叉的舌頭伸出了舔了下嘴唇,冷笑道:「明明就是陽光叫走了你,現在你都攬在自己身上,真是很偉大啊!」
垃圾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阿蛇,但阿蛇一眯眼,他已經先別過臉去。垃圾雖然不是軟柿子。卻不敢跟阿蛇這個變態翻臉。
王革「嗯」了一聲,對阿蛇道:「辛苦你了阿蛇,大老遠的跑去兩河基地把人給我帶來。」
「老大,見外了。」阿蛇聳了聳肩。
王革笑了下,指著房門裡面道:「我下次來之前,讓他們三個一切照舊。」
阿蛇點了點頭:「知道了老大。」
王革本來要走,但是又轉身去看向一旁畏畏縮縮的白潔:「既然你選擇了他,就好好對他。我不會過問你們的感情,即便你明天甩了他也沒什麼。
「但是這種為了你殺燕雲四大家嫡系子弟的男人,相信我。絕不會再有第二個。」
說完王革揚長而去,今晚他已經播下了種子。
相信他再來的時候,就能收穫三個忠心可用的光頭兄弟了。
王革回到宿舍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脫了衣服之後,輕盈的跳到了床上,往事先攤好的被窩裡鑽去。
然後王革驚呆了,他竟然觸摸到了一具熱乎乎的、光溜溜的身體!
誰!
王革差點嚇得跳下床去,還好他及時克制住了,不過他也趕緊出了被窩。要知道他也是脫得只剩下胖次了的。
剛剛他的腿碰到了裡面那身體的體毛,刺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裡面的人從被窩裡冒出頭來,揉著惺忪睡眼小聲跟王革道:「我操!你回來了啊?」
王革嘴角抽搐著道:「騎兵,你如果不給我個合情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