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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張一一？」
胖子上下打量著張一一，細小的眼睛裡迸發出一絲光亮。筆硯閣 m.biyange.net
張一一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很有名氣，國家發展計劃委員會委員——這個一看就感覺很牛逼頂天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這讓他有些許得意。
然而下一秒他就得意不出來了。
「你居然還沒死？」
張一一渾身一僵，下意識想將手從胖子的手裡抽出來。
但是胖子的力氣非常大，他感覺手被老虎鉗夾緊一樣，動彈不得。
「你別嚇唬他。」博士說道。
「行行行。」胖子鬆開手，張一一猝不及防，來不及收力，向後踉蹌了幾步。
胖子看著博士說，「你可沒資格跟我說這個，我只是嚇嚇他，你可是真想殺了他。」
張一一驚恐地看著兩人，看著兩個身份尊貴，手握大權的人討論殺人，就像討論今天晚上吃啥一樣自然，不僅覺得之前一路走來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但我現在不想了。」
「行吧，帶他來找我幹啥？」
「為了帶他走，我把北方軍給惹了。」博士淡淡地說。
「啥？？？」胖子睜開眼睛，像是綠豆一樣，表情震驚，渾身的肥肉都抖了一抖，「抓個人你都能惹上北方軍？惹上了趕緊跑啊！你來我這兒幹啥子？」
博士靠在一旁的玻璃櫃門上，一攤手，光棍精神發揮到極致：「你不是我上司麼？給個主意。」
胖子的聲音陡然拔高：「上司個屁！吃香的喝辣的沒我份兒，擦屁股的時候想起上司我了？！——還有，你你你離我老婆們遠點！」
博士朝著玻璃櫃瞥了一眼，看到裡面各種精緻的手辦，有男有女。
「外面沒出什麼事兒吧？」
「呵，事兒可不小。」胖子見博士沒動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給他拽起來。然後看著兩個無人機，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兩個獄卒無人機聽令，從張一一身後離開，鑽到兩把椅子下，用機體頂起椅子來，晃晃悠悠地送到了博士和張一一身後。
「在你們隱飛的這段時間，中樞網絡發生了六次全網震盪，上千次數據海嘯，規模之大聞所未聞。現在整個研究院上到院長下到勤雜工都在加班，所有人都提心弔膽，擔心下一秒整個天樞網絡就崩潰了。」
博士聽聞，表情變得嚴肅，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一一，雖然沒有什麼惡意，但也讓張一一抖了一下。
「這麼嚴重……你還在這裡鬼混？」
「廢話！」胖子沒好氣地說，「就因為我知道震盪和海嘯的原因，我才跑到這裡來躲清靜——還沒躲過去！」
「全網震盪的原因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找人唄。」
胖子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表情誇張地說：「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那麼大陣仗——地聯估計沒人見過！數億太字節的數據在幾個量子漲落的時間內席捲整個天樞網絡！數億太字節啊！監控中心的表瞬間就爆了！全星系所有的量子塔瞬間滿溢，瘋狂報警！簡直就跟世界末日一樣！咱們頭兒當時臉色慘白，要不是她的小秘書扶著她，估計當場就昏過去了！」
「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沒出啥大問題，要不你也不會躲在這兒。」博士看著胖子說道。
「哼，這可說不準。」胖子哼了一聲，「我們對祂的了解僅限於推理和表象觀察，誰知道祂會不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兒來。」
博士想了想，搖搖頭，「應該不會，祂畢竟是人類之子。」
「嘖，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自信，也不會老死在這個級別上。」胖子說完，目光轉向坐在椅子上，十分拘束的張一一，好奇地問道：「張一一……是吧？你對祂怎麼看？」
張一一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祂……是誰？」
「就是天樞。」
「額……」張一一囁嚅著說，「人類大腦，人造神明……」
「不不不不！」胖子打斷張一一的話，「我說的你對祂的看法，主
第七十七章 啟蒙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