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覺得我煩?」他終於想起一直是自己在說話,而我不怎麼說話。
「不會啊,挺好。」我繼續翻書,一邊看一邊說,「以前都是我在說廢話,擎天或是倫海聽。你一個人在上面那麼久,應該也有很多話要說。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說給我聽,還想說給誰聽?」說到最後,我心裡控制不住地燃起了強烈的占有欲,不錯,他就是只能說給我聽。
我轉臉看向他,他靠在我的肩膀的臉依然沒什麼表情,只是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清澈的陽光中滑過一抹流光。
「我可以吻你嗎?」他忽然說。
我立刻轉回臉看書:「不能。」這麼直接,我當然說不能。親吻這種事情,是氣氛到了一個點自然而然的事情。如此生硬地詢問,我這邊也沒氣氛啊,而且會很尷尬。果然是個機器人。
「但你剛才那句女朋友讓我的大腦突然分泌出了大量多巴胺和性激素,使我有了很強烈的欲望,我想對你做比親吻更親昵的事情。」他分外正經地說出了他那下流齷蹉的思想。
「滾!」我一個滾字,毫不客氣,「別想快進啊,給我適可而止!」我嚴正警告。這個傢伙,居然就這麼直接說出了他的生理變化。跟他談戀愛真的需要很強大的心理。
「好吧。」他還有點無奈,「那我忍忍。」
我一個白眼,他怎麼能那麼淡定地說出來?不過,這就是他,我感覺他在我這裡,是不會有任何變化與進步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浪費你時間。」我直接問,因為他那麼直接。
他不說話了,這是默認了。
「那要不要現在就直接跟你生孩子啊!」我大聲質問,「這樣更快!」
「你如果同意的話,我自然願意,這樣比較有效率。而且,我難得能下來一次,明天回去,我就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下來看你了。所以,我這次下來的時候特地做了準備。」忽然,他從他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我異常熟悉的物體放到我的面前。
登時,我腦子一炸,抓起來就狠狠扔掉:「你跟白墨學壞了嗎?!」真是上身上多了,兩個人越來越像。
「其實,我要感謝白墨,如果不是他那次用我的身體吻你,我還不知道我原來已經喜歡上了你……」他幽幽感嘆,第一次,他說話變得那麼不乾脆,還有點羞澀。
而我,卻陷入了沉默……
對他而言,白墨是我們之間的橋樑,是他對我情感的催化劑。沒有白墨,他可能沒有那麼快能搞清楚對我的感情,還在用他的理智對抗他對我的感性影響。
「以前,我對你和白墨之間是一個旁觀者,我會無法理解你對白墨的憤怒,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我會更理性地去看待你們之間的這次變化,我也會更理智地判斷出,你應該怎麼做,對你才是最好。」他說得很平靜,恢復了平時計算機狀態。
「然後呢?」我繼續翻書,如果以前,我一定早就翻臉了,因為他又在跟我說白墨的事。但是,如今,我知道他在關心我,我不想再在他的面前顯得那麼歇斯底里或是剛愎自用。
他微微坐直身體,圈抱的手也微微放鬆,他似是有些驚訝:「你不生氣了?」
「沒關係,到最後再打你。」我看著書淡定地說。
他靜了片刻,再次靠回我的肩膀,似乎,今天我的肩膀成了他最舒適的靠枕,讓他不想離開。
他也繼續圈抱我,說了起來:「首先,白墨隱瞞你,有兩點,一是不想讓你阻止他,二是不想把你捲入。」
「切。這些你都說過了。」我輕嗤,我已經聽他說了無數遍了。包括假使我願意幫助白墨,白墨也不願意讓我跟著他成為通緝犯。
我冷著臉看著書:「我不妨告訴你,我可以去理解他做的事,但是,我不會原諒他對我的欺騙。如果他不想讓我捲入,當初就不該叫我一起來特遣營!」
「但如果你不來,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你?」歐滄溟忽然反問。
我怔住了,目光停落在書頁上。
「愛有不同形式,但是,我最讚賞的,是希望自己所愛,能發揮她的潛能,能變得更好,能功成名就,在這個世界裡發光,發熱。成就自己的愛人,才是自己最大的自豪。這個世界,不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