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絮出門之後,應小芽腳步匆匆的上了四樓。白芽也收拾好了自己,經過一夜的恢復,蒼白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起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還來不及說什麼,樓下傳來了門鈴聲。
白芽道:「我走了。」
應小芽笑道:「祝約會愉快。」
白芽給了個無可奈何的眼神,最終沒有解釋什麼,下樓去了。應小芽從四樓的窗口往外望了一眼,目送那輛懸浮車離開。
懸浮車內一如既往的沉默,速度飛快的從星頂城離開,進入了森林的邊緣之後,薛藥停下了懸浮車。將機甲醉虎召喚了出來。
白芽見狀,忍不住問道:「這是要去哪裡?你太公不是住在星頂城?」
薛藥回答道:「太公住在雲起城。」
「雲起城?」聽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白芽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大荒之地。
隨著機甲起飛,白芽很明顯的感覺到,機甲離地面的高度沒有增加,但海拔高度一直在上升,看來雲起城到底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雲起城,可能因為海拔高度較高,所以有了這麼個名字。
按照現在的史書所載,如今被稱人為母星的地球,就是因為環境破壞的太厲害,所以有了後來的星際遷徙,星際遷徙則促成了高端智能的誕生,也導致了後來人類的險些覆滅。
因此,在新的星際落腳的人們,從最初就非常在意環境的保護。就連如今各星球上的城市與人口數量,都嚴格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不僅如此,城與城之間也有了最低距離的限制。就連並不能居住,只進行能源開發的荒星,也將資源採集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這也是為什麼如今星際內的各國,一直不停在向外進行星域擴張的原因。
當然,這城與城之間的距離限制,對於八級機甲來說,等同於並不存在。機甲飛快的從森林的上空掠過。很快便飛到了一座城市的上空。
從機甲上往下看,這座城市並不在山頂,而是沿著山腰,修成了一整個彎月的形狀。彎月的一端有飛瀑沿著山壁垂落,匯成河流順著彎月的中心線穿過了一整個城市。
整座城市與星頂城、塞施城這樣的城市不同,透著非常古樸自然的顏色,就連河流也並不是做觀賞用,河流兩岸都修著能直抵河面的台階。台階之上不少人提著木桶或其他盛水的工具,或打水或清洗著什麼。就連這些人的衣著,也是極為繁複的長衫、裙裾。
河流兩岸的房屋,也都有著大大小小的院子,其中好幾個較大的院子裡,白芽都看到有人列著整齊的隊列,動作劃一的在做著許多略有些熟悉的動作。
「這?」白芽在醉虎機甲內豁然起身。白芽現在可以肯定了,雲起城這個名字,並不僅僅是因為城在半空,如入雲端。
當年的物宗落腳在乘鳳宮。而被免去了天璣樓三字的器宗,則是在霧月谷落地生根。之所以有霧月谷這個名字,便是因為那個峽谷形如彎月。當年大荒之地,天璣樓所在的雲夢澤,主城便是雲起城。
馭勿氏,雲起城。
所以,她所在的乘鳳宮,到底還是……沒能走到最後嗎?
醉虎在彎月最靠近山壁的那棟大宅門前停下,白芽還帶著些怔愣,從機甲中躍出。落到地面上。
看著薛藥和白芽兩人出現,大宅內已經有人迎了出來。來人和薛藥一樣,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帶著頗為暖人的笑容,對兩人道:「小藥來了?快進來。太公和太婆一大早就在等著你們了,這會兒正在念叨呢。」
白芽從怔愣中回神,看著這古香古色的院落,和院子裡在她看來雖然不倫不類,卻的確算得上是古式衣衫的眾人,有種我是不是又在什麼人身上復活了的錯亂感。一時間沒有注意腳下。差點摔倒。
薛藥趁勢將人牽住了,然後就再沒有鬆開。只對著來人點了點頭,便牽著白芽一路往院子深處走去了。
白芽對於薛藥這種類似於目中無人的狀態非常無力,其他圍在遠處的人也就算了,至少:「剛剛和你打招呼的人是?」
「岳晉泓。」薛藥答道。
「……」名字是知道了,但是名字代表的意義呢?白芽還是一無所知。
然而白芽很快就沒有精力,來煩惱這樣的細枝末節的事情了。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