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爍爍,紅月高懸,昏暗的月光投射在營地,蕭涵曉久久不能入眠,從帳中走出。
營地的高坡上,叢叢夜光草隨著微風盪動,夜峰忙著采蜜。
蕭涵曉坐在草叢裡,拔著狗尾巴草。
那場大哭後她仿佛變了個人,會說會笑,煮的一手好菜,瞬間擄獲了所有人的胃,融進隊伍,成為續蘇承風后小隊新一代廚師。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值夜的蘇承風。
她沒有回頭,仰望繁星,思緒飛向太空,神秘無垠的星際深處。
「我和媽媽一直住在艦隊上,在星際漂流了兩年。我們的艦隊是軍方最新一代的X-78型號星際巡洋艦,安裝了軍部最新研究的S型重級武器,一炮能摧毀一艘小型戰艦。是聯盟的十大艦隊之一,曾經甚至戰勝過十一級星際異獸鱗甲龍」
蘇承風坐到她的身旁,默默聽著她述說,她已從過去走出,脫胎換骨,整個人從骨子裡透著不屬於年齡的成熟和堅韌,現在的她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一個傾聽者。
「媽媽的手下是軍部最出色的人才,每個人都能獨自對抗九級異獸。最厲害的是我媽媽,她是艦隊裡最年輕的軍人,卻是艦隊的指揮官,她的元力達到了十級。」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聲音夾雜著一些痛苦,「那一天,正好是艦隊維修的日子,很多星艦正在維修,無法升空。不僅如此,聯盟開荒新星球,調走了三分之一的星艦……明明是最不可能出事的軍用航線,卻出現了星際海盜……」
「區區一個海盜團,竟能讓右翼艦隊叛變,竟能打贏我們!」蕭涵曉全身發抖,憤怒,不甘,還有無奈。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當我們全是傻的不成!」
她痛苦得閉上眼睛,「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揪出那個幕後之人,挫骨揚灰,以祭我母親在天之靈。」
「我和你一樣,並不是放逐到十三號放逐星的。」蘇承風聽完蕭涵曉的話,淡淡地說,「我媽,也就是你看到的老是罵罵咧咧的女人,其實是首都星一個小家族族長的獨生女,花容月貌,清純善良。被我父親看重。」
「我父親是蘇家的繼承人,有一個家族聯姻的貴族小姐,卻隱瞞事實騙了我媽把她追到手。」
蕭涵曉愕然地看著他。
「我媽知道後就和他分手了,但父親的妻子也因此知道,她把我媽騙出去,毀掉星核,打暈後丟進飛船,直接設定到十三號放逐星。」
「當時她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到了十三號放逐星時,我已經有七個月大。聽說星球上的射線不但影響人的生育能力,對胎兒的危害更大後,當機立斷催產。」
「這件事給她打擊很大,她認為如果當年她不是那麼善良好欺負,也就不會被騙,還連累我生活在十三號星球。無法出去。」
頓了頓,他繼續說:「我媽看上去不在意我,其實很重視,這些事她在心裡藏的嚴嚴實實,從不和我提起。但蘇家的人自胎兒起就有記憶,我一直知道。」
他站起來,看著浩瀚的星空,「所以,我總有一天要出去,為我那個笨蛋老媽討個公道。」
他看向蕭涵曉說,「這是我的秘密,現在和你交換,以後,一起努力!」
蕭涵曉露出一個笑臉,伸出手,和蘇承風立誓。
後世,在《聯盟之黎明聖者傳》這樣評價:舊星曆3781年,黎明聖者與風靈聖者在深夜進行一次交談。這是一次足以改變世界的交談,也是兩位偉大的聖者無可動搖的感情的起點。
…………
第二天早上,天邊泛白,太陽將出未出,幾人起了大早,收拾行李,前往訊息指向的天斷大峽谷,天元森林外圍與內圍的交接處。
一路行來,到處是被什麼東西肆虐的痕跡,地上堆積著殘枝敗葉,大樹只留下光禿禿的主幹,上面,時不時能遇到異獸的屍體,上面被啃食的只剩下森森白骨。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痕跡明顯是新造成的的,但所有的地方卻都附著一層薄薄的黃土。
幾人的臉色有些難看,難以想像究竟是什麼樣的異獸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而遇到它,不擅長正面戰鬥的葉緒還活著嗎?
「阿緒還有功夫能在藥劑瓶上給我們留下短訊,肯定是沒事,別擔心。」蘇承風
第六章 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