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陳霖昊的突然到訪已經過去了三天,不得不說,陳霖昊這傢伙還是有點本事的,他離開後沒過幾個小時,其他遠征軍,確切說是威姆,派來的「幫手」便乖乖離開。這些下半身是倒圓錐形,上半身類似人體卻完全被金屬包裹,還會懸浮的其妙生物,原來就是威姆的手下。
灼熱巨大的太陽從地平線升了上來,經過漫漫長夜的沙漠原本冰冷無比,可被陽光照射沒多久,就熱的可以煎雞蛋了。還好戰俘營的飛船隔熱能力好,溫度調節系統也一直順利運轉,不管是看守還是戰俘,都覺得四周環境宜人。
也許是因為羚瀾星的人和地球人長得一樣,甚至有些語言也非常像,薩莉有了一種久違的,回家的感覺。平時只有給犯人處刑時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薩莉,現在天天泡在戰俘區。
不過因為羚瀾星人都關在整潔舒適的高級牢房,薩莉反倒覺得這兒比自己的單人房間還舒服。她此時正和一位聲音柔和的男戰俘下西洋棋。好巧不巧,羚瀾星的西洋棋和地球的西洋棋也玩法一致,好久沒上戰場的薩莉可以在棋局上殺個痛快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多年的訓練和戰鬥讓廝殺帶來的快感成為了她難以割捨的一部分,現在這種與人較量的緊張氛圍讓她覺得很好。
陪薩莉下棋的戰俘似乎還是個藝術家,他的牢房裡掛滿了他最近畫的作品,不過因為要穿囚服的緣故,現在他身上能體現藝術家特點的,恐怕只剩下那略顯蓬亂的金色中長發了。至少薩莉覺得,藝術家好像頭髮都不短。
「勞斯,該你了。」薩莉雖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棋盤,可語氣里卻多少透出了些得意和滿足。
藝術家勞斯伸出修長的指尖,猶豫著拿起一枚棋子,接著卻又放下,笑了起來,「薩莉女士,你又贏了。」
「看樣子,某個自稱西洋棋大師的人頻繁被打臉了。」薩莉溫和地笑著,熟練地把棋子擺好,暗示對方再來一局。
勞斯看著一個個歸回原位的棋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便用深邃的綠眼睛看向薩莉,「您下棋像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狠勁和殺氣,要把對方斬個片甲不留,這樣的氣場,不管哪個大師遇見了都會先怯您三分,即便不被嚇地亂了陣腳,失常發揮也會成為常態了。」
而薩莉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勞斯走第一步。
看薩莉沒說話,勞斯便好奇了起來,他偏要讓薩莉等自己問完話,不然一會兒下起來,薩莉的回答又要驢頭不對馬嘴了,完事兒之後還會以自己當時在認真下棋沒注意做理由。
「您為什麼就不上戰場了呢?」
看來是躲不過這個問題了。
薩莉身體前傾,湊了上去,「出去了之後,可別亂講。」
「和誰講去?羚瀾星人已經被藍蟒殺了大半了。」勞斯無奈地笑了起來。
「那也不要亂講,」薩莉笑了笑,「其實只是因為我殺過太多太多的人,覺得膩了,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這樣啊。」勞斯倒是一點都不驚訝,雖說這幾日一直和薩莉下棋賞畫,談笑風生,但他從未忘記,對方是藍蟒集團的一員,必然會有血腥和漠視生命的一面,但這也許不是薩莉的實話,只可惜他沒有膽量再追究下去。
「我沒什麼好講的,說說你吧。」
「我和弗利姆他們,是為了救更多的人才落得這下場。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不算太壞。」說著,他用手指肚撥弄了下旁邊花架上放的一小株綠植,「您也是,就知道這麼多就夠了。」
「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沒有接到命令,我們便不會開啟審訊流程,也沒有興趣探索任何情報。戰俘營就是個養老的地方,你不說也完全沒關係。」
薩莉話音剛落,戰俘區的門便打開了,一個拿著電子命令書的看守穿著厚厚的機甲,徑直朝勞斯的房間走了過去,來到房門前,猶豫了下,便將牢門打開了。
「薩莉姐,b65遠征軍把新的處刑名單發來了,這次威姆要求今日之內公開處刑。消息已經早早散布到了整個羚瀾星,估計今天犯人的親屬都會來。」
「那看來要加強現場安保了。」薩莉站起身,疑惑地接
第五章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