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之廳是一座有著高聳尖頂的金字塔型巨大石結構建築,詩意盎然地坐落於神殿矩形廣場的中心,其上凋刻著宏大的宇宙星象與生動的壁畫,神秘而引人遐想。
「打不開?」
當奧古斯都越過啟示之廳下涇渭分明的達拉姆星靈和淨化者星靈戰士站到阿塔尼斯和科羅拉里昂之間時,那微妙的身高顯而易見:「怎麼會打不開?」
早在前往奧塔里安裂隙尋找烏爾納以前,奧古斯都早就在自己的腦子裡把與之有關的戰役劇情過了許多遍,俗稱腦內雲通關。
記得刀鋒女王形態的凱瑞甘跟阿塔尼斯來到這裡的時候,啟示之廳馬上就開啟了。
控制變量排除法,難道問題出在凱瑞甘並不這裡這件事情上?
但奧古斯都這次沒讓凱瑞甘跟過來,一是皇后要留在克哈穩定民心,二是她現在還差最後一步才能完全吸收原始分裂池中的精華。
「阿塔尼斯,你之前說,只有兩個被選中的種族一同出現,聖壇才會揭示喚醒沉睡的薩爾那加的辦法。」奧古斯都轉頭對阿塔尼斯直截了當地說:
「這是不是也是在說,如果抵達這裡的並不是兩個被選中的種族,那麼就無法找到開啟啟示之廳的辦法?」
「我討厭解謎。」一旁的泰凱斯瞅了半天,只覺得眼前發昏,好像是頭上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泰凱斯一向不擅長應付老古董,但只要有錢拿,以他的智力足夠自學成為頂尖的考古學家。但是這些年來有奧古斯都和雷諾運籌帷幄,這傢伙自個動腦子拿主意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了。
只有雷諾聞言瞅了瞅阿塔尼斯,又看了看奧古斯都......一個神之長子,一個天選之人,難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你的解讀不無道理......」阿塔尼斯也想過這種可能。
這就有點微妙了。
在這兒的現在總共就人類和星靈兩個種族,總有一個是不在被選中者之列的,那麼又是誰呢?
更傷人地說,咱們兩個也可能都沒有被選中,這事兒就更不好說出來了。
薩爾那加從未干預人類的文明進程,而人類也從未認為自己能夠成為造物主的繼承者,只有星靈一直以長子自居。
對於自己神之長子的身份,他們星靈一族自然是倍感榮耀與自豪的。作為首個蒙造物主拔擢提攜的種族,星靈自詡為宇宙間秩序與正義的守護者,依照薩爾那加的傳統一絲不苟地履行著達烏教義扶弱濟困的職責。
那如果終有兩個種族應該會升格為薩爾那加,作為長子,他們至少也該排在首列。
至少阿塔尼斯的心中是這麼認為的。
但事實可能也並非如此,歷史告訴阿塔尼斯,萬世浩劫前薩爾那加正是因為對於星靈過於失望才離開了艾爾,進而創造了異蟲。至於薩爾那加為什麼會對星靈感到失望,歷史的真相早已遺失或是被刻意的模湖。
搞不好,星靈早已經被薩爾那加放棄了。
「澤拉圖,你對此有何見解?」阿塔尼斯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跟著奧古斯都而來的澤拉圖。
至於科羅拉里昂的淨化者星靈這一邊,他們也是拿不出什麼主意。主要淨化者的智能人格都來自於古代星靈帝國的戰士階層,對搞研究什麼的算得上是一竅不通。
老祖宗們更擅長干架。
「我了解到,薩爾那加都曾經降臨至星靈與異蟲面前,教導或是改造他們。」澤拉圖說:「這也是已知與薩爾那加聯繫最為緊密兩個的種族。」
「薩爾那加曾對星靈寄予厚望,也許對異蟲也同樣是如此。」他環顧四周,看到所有人都正注視著自己:
「一位名叫扎馬拉(zamara)的可敬保護者告訴我,他們認為我們和異蟲都是造物主的實驗產物。實際上,薩爾那加並非創造了我們,而是改造我們。」
不管怎麼說,澤拉圖似乎很喜歡一眾人都安安靜靜聽自己講故事的氛圍。
「扎馬拉相信,薩爾那加也有生命周期,只是他們的生命形式在我們看來根本無法理解,幾乎等同於永恆。但終究,薩爾那加也會衰老,也會死去。」他侃侃而談:
「但在此以前,他們會選擇兩個種族,慢慢引導並改造這些種族,讓他們融合成為一個載體——成為他們。」
「成為薩爾那加?」在阿塔尼斯等人都啞然無語的時候,奧古斯都接過了澤拉圖的話:「也就是說薩爾那加選中的是星靈和異蟲。」
不是被「奪舍」,成為容納薩爾那加意志的軀體,而是進化成為他們。
在奧古斯都看來,這已經接近真相了,唯一的區別在於薩爾那加絕不會主動改造這些種族,而是放任自然。他們會等待這些種族完成自我發展自我探索,直至通過遺留在宇宙中的薩爾那加神器找到烏爾納,接受薩爾那加的指引,成為造物主中的一員。
神降星靈改造異蟲的一直都是追隨埃蒙的那一批薩爾那加,從這一點上,他們已經破壞了薩爾那加絕不干涉造物發展的準則。
看來薩爾那加在艾爾裝神弄鬼的那段時期也給了星靈不少信息,但絕對刻意隱瞞了自己破壞規則的那一部分。
而啟示之廳中即將揭示的信息將指引阿塔尼斯他們找到真相,屆時就可以能夠旁敲側擊讓他們意識到埃蒙在卡拉之中埋了多大的坑。
「但我猜這裡面並沒有人類的什麼事情,對不對。」雷諾吐槽說。
「星靈和異蟲只是被認為最有潛力的兩個種族。」澤拉圖發出一聲善意的輕笑:「僅此而已。」
說起來,星靈和異蟲才是備受薩爾那加恩寵的兩個種族,而那時人類還遠未發跡。
不過人類其實不怎麼在乎這個,他們直到這個世代才真正了解到薩爾那加的一鱗半爪,對這些造物主也缺乏認知,更沒有絲毫敬意。
「異蟲?」阿塔尼斯的副官賽蘭迪斯第一個坐不住了:「薩爾那加竟然會選擇它們?」
「一幫臭蟲。」泰凱斯原來很是贊同,突然想到奧古斯都在皇宮裡也養了不少蟲子。
「薩爾那加也許並沒有如我們一樣的善惡的概念。」奧古斯都心裡補充了一句,但埃蒙和納魯德絕對是壞東西。
星靈和異蟲的確算得上是最初被選中的種族,但奧古斯都知道原故事線成為薩爾那加的刀鋒女王凱瑞甘可是人類+異蟲,跟星靈可沒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人類、星靈、異蟲三族,獨獨只有神之長子星靈被排除在升格行列之外。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還得找異蟲來?」雷諾看向澤拉圖說。
「可這裡怎麼會有異蟲?」阿塔尼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