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之谷外,漆黑如夜的天空中,一道驚雷閃過,卻不見消失,原來是一道蜿蜒如龍的白色裂縫。
蒼白色的裂縫連接著異域空間,隧道之中,三道人影瞬息而至,猶如天外來人,飄然落下。
「怎麼連玄月殺陣都開啟了?」范楊皺眉,玄月殺陣一旦開啟,裡面不留任何活物。
莫不是,天藍藍已經被救走了?如果天藍藍在這裡面,守衛此處的人是萬萬不敢開啟玄月殺陣的。
「范兄,還是找黃一天來問問情況吧!」白劍峰如此說道。
言下之意也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就是說,終結之谷可是你玄月峰的弟子黃一天主事兒。黑袍人不過起到輔助作用而已。
范楊心頭升起一絲不悅,卻也懶得和白劍峰計較。如今的重點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如何抓回天藍藍。
聞言,范楊伸出一手,五指彎曲成爪,凌空猛的一吸。遠在百步之外的一名弟子瞬間被抓在了手中,他還一臉茫然的看著幾人,沒有中突然的場景變幻中,反應過來。
「黃一天和黑袍呢?」范楊沉靜的聲音顯得有些僵硬,但這名小小的守衛弟子怎麼可能察覺到范楊的異樣。
只有范楊身邊最為熟悉他的人,看見這種不自然的僵硬表情,才會明白他真的很生氣了。
「額,兩位大人已經死了。」
正是因為守著終結之谷的眾弟子發現黑袍人和黃一天都死在了葫蘆谷,這才蜂湧而逃,第一時間開啟了玄月殺陣。
陣法開啟的時候,葫蘆谷中還有不少丹府境界的弟子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離開。
「死了?」不僅僅是范楊滿眼驚訝,難以置信,就連白劍峰也微不可查的蹙眉。
黑袍人可是雲舟宗的三劫境高手,雖然只是最弱的化身境界,但也不是什麼大白菜豆腐隨處可見的。
南宮三省見著范楊手裡的弟子臉色通紅,呼吸不暢,就快要被捏死的模樣。連忙伸手按住范楊那隻泛起青筋的大手掌,輕聲道,「范兄,他快被你捏死了。」
天沙書院最擅長音攻,南宮三省又是此類的佼佼者,說話間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魔音,攝人心弦。
范楊立馬鬆開了手,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驚愕的察覺到南宮三省竟然有如此境界了?可以悄無聲息的左右自己的心情?!
一時間,范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隨即很好的隱藏在了心底。
「哼,天沙書院和雲舟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老子坐穩了天山掌門,回頭就收拾掉你們!」范楊心中狠毒的想到,臉上卻揚起一抹笑意。
「多些南宮兄。」
「不必客氣。」南宮三省笑眯眯的扶著鬍鬚回了一句。
范楊什麼尿性,在場的兩人都清楚得很。別看他這個時候笑嘻嘻的,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等到利用完後,十之**都會過河拆橋。
不過,究竟是誰拆誰的橋還不一定呢。三人心思各異,暗藏殺機,臉上卻是笑意盈盈。
「范兄,還是先解開玄月殺陣吧,說不定裡面還有活著的呢。」白劍峰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建議道。
「好。」范楊鬆開手中的弟子,那人失去了鉗制的力量,身子一軟,立即摔在了地上。
范楊雙手合在一起,捏著法印,魂力循環身子一周後,傳入雙手中,奇異的咒印立時飄出。他可不信玄月殺陣裡面還會有活著的東西,不過現在還是打開玄月殺陣,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
那道充滿玄奧力量的咒印飄往葫蘆谷上方,如同一把金色的鑰匙插入鎖孔中,頃刻間,玄月殺陣那道道銀色的針芒隱沒不見。
藏於葫蘆谷四處的天月光石也變得暗淡無光。月光石的能力消退,天空中的暮色也開始逐漸褪去。
一切恢復正常……
范楊等三人走進葫蘆谷中,臉黑如陰雲密布。由於中途將玄月殺陣停了下來,裡面各處還殘留著被肢解的斷手斷腳,破碎不堪的肢體。
饒是見慣了生死的三人,此刻也不由得胸口一陣煩悶。
而范楊更多的則是心痛,這些人可都是玄月峰的弟子。全部都已經開闢了丹府,凝練出魂丹,是新生輩的力量。如今還未成長起來,竟然被自家的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