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安一時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殿下何時中了毒?中的什麼毒?可會危及性命?怎麼至今無解?」
晏望宸臉上突然出現一絲嘲諷的笑意,他問宋溫惜:「要告訴他嗎?」
宋溫惜連忙對陳卿安說:「陳世子,沒什麼大礙,此毒若是控制得好,便不會危及性命。」
她又看向晏望宸,正色道:「不過,殿下若是能解了這個毒,自然是最好,省得還要麻煩別人。」
晏望宸聽了宋溫惜的話,笑意斂起:「你還嫌麻煩了?」
「自然是麻煩,除非,殿下願意去麻煩他人。」宋溫惜冷淡地看著他。
陳卿安見兩人似乎有著不為外人知的秘密,臉色微微僵了僵。
晏望宸輕哼一聲,冷冷地丟下兩個字:「做夢!」
說罷,他又看向沉著臉的陳卿安,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說:「陳世子一大早就來到宋姑娘房中,宋姑娘如何能休息得好?你若是有精神,跟我去校場再練練射箭去,省得像一個瘦弱的小雞仔一般。」
說罷,他勾著陳卿安便向房門外走去。
「三殿下,請你放開我,我」陳卿安比晏望宸矮半頭,又瘦弱一些,掙扎不脫,只能被他勾著往外走,蹙眉抗拒道:「我還有話要同宋姑娘說。」
「跟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都是對牛彈琴。淄陽王的藏書閣里有好多兵書,全是都城沒有的,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晏望宸勾著陳卿安越走越遠,聲音也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見兩人都離開了她的屋子,宋溫惜暗暗鬆了口氣,仿佛請走了兩尊大佛。
宋溫惜坐在銅鏡前,對著鏡子理了理掉落的髮絲,又整理了一下衣領,起身出門,朝淄陽王的書房走去。
宋溫惜同淄陽王的談話,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宋溫惜再出來時,屋外是萬里無雲的晴空。她在溫暖的陽光之下輕鬆地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除了她和淄陽王,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宋溫惜回到房中休息了片刻,心情一時有些低落。
她想了想,管淄陽王府的下人要了些酒。
絕情峰不適合釀酒,淄陽王也不喜飲酒,所以王府沒有什麼好酒,只有普通的烈酒。
下人端來的烈酒又苦又澀,宋溫惜喝了一口,被嗆出了淚花。
她從前並不怎么喝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究竟有多少,待她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已經有些暈得看不清杯子了。
宋溫惜低頭看向腰間的香囊,嗤笑一聲。
她從前沒想到陳卿安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心機,他是在怕她懷上晏望宸的孩子。可是陳卿安想多了,晏望宸非常小心,不會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宋溫惜,你在做什麼?一上午都沒看到你的人影——」晏時鳶的聲音噎在嗓子眼裡。
她推開門時,宋溫惜正坐在圓桌前,醉醺醺笑呵呵地看著她。
「公主!快來!」宋溫惜臉頰緋紅,朝晏時鳶揮了揮小手。
她面前是已經空了的杯子,歪歪斜斜地倒在桌子上。
晏時鳶聞到了空氣中的酒氣,忍不住捏住鼻子,瓮聲瓮氣地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這酒好嗆人,一點都不香甜。」
「公主!來喝一杯!」宋溫惜朝她舉起空了的杯子。
晏時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聞了聞她的杯子,撇了撇嘴:「這種酒也想讓本公主喝,好歹也來點下酒菜吧!」
說著,她沖外面喊道:「來人,給本公主來點小菜!要辣的!」
片刻後,桌上一片狼藉,酒壺擺了五六個,各個都已經喝空。
兩人都喝得醉醺醺了,無力地靠在一起。
晏時鳶捅了捅宋溫惜,她的頭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的樣子。
「你還沒說為什麼要喝酒啊。」晏時鳶托著下巴問。
其實晏時鳶的酒量並不算差,可是淄陽這酒,又烈辣又上頭,她有些招架不住。宋溫惜就更不用說了,她眼前的杯子已經變成了三個。
「我我開心!」宋溫惜眯著眼睛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