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絲毫不知道一開口就得了伏越嫌棄,只恨不得能與其傾心相交,親手攙扶其起身不說,言語更是親近。
倒是伏越退開時滿是嫌棄地甩了甩被太子摸過的袖子,沒好氣看了眼蕭厭。
這就是你選的太子?
蕭厭只假裝沒看到,扭頭對著太子說道:「伏將軍的封賞稍後再說,眼下重要的是命人安撫京中,儘快平息外間亂局,免得京畿不定各地藩王誤以為聖駕不安,趁機尋釁。」
「蕭督主說的是,孤會儘快安排。」
「還有一件事。」蕭厭掃了眼席間:「今夜諸事起因,全緣於宮宴之上有人作亂,還請太子殿下下令將禍亂宮中之人擒拿,以平諸位大人驚嚇之怒,也讓禁軍及黑甲衛以及外間枉死守城將士得以安息。」
殿中朝臣:「」
他們是受了驚嚇不錯,外間也死了人。
可罪魁禍首不是蕭厭嗎?
但是如今蕭厭掌了兵權,那句「禍亂宮中的人」顯然不可能是他自己。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崔林身上,還有一小部分看向臉色慘白的宣夫人,二人身側除了同樣面無人色的崔家長子、長媳,以及避不開的宣家人外,一丈之內跑的乾乾淨淨,看不到半個人影。
太子自然是傾向蕭厭:「蕭督主說的是,崔林勾結宣秦氏,欺君犯上,禍亂宮廷,妄圖以廢后之死嫁禍朝中重臣,來人,將二人拿下!」
這秋後算賬來的太快,快的崔林眼前泛黑。
「老臣冤枉!」
「冤枉?」錢寶坤恨不得一口啐他臉上:「宣夫人剛才可是親口承認與崔尚書風流,崔尚書寶刀不老,出賣色相才換來今夜這一場大戲,鬧得天下大亂險些毀了大魏朝堂,你還敢喊叫冤枉?」
「你」
崔林氣的發抖,剛想辯解,就聽蕭厭冷言。
「是不是冤枉自有三司來審,今夜之事所有人證物證都將移交刑部和大理寺,屆時與二十年前舊案一起由三司會審,斷不會冤枉了任何人。」
蕭厭說到這裡抬眼看向崔林。
「當然,崔尚書若是不願,覺得三司不公,那也可以走一趟樞密院,本督不介意親自來審。」
崔林臉皮一抖,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父親…」崔家長媳臉色蒼白,低聲說道:「刑部、大理寺審案公正,何尚書他們也斷不會冤枉任何人,二十年前舊案與您無關,宮中之事您也只是一時糊塗,其他並無大錯。」
「賀家當年公允,蕭督主自然也不會違背賀家家訓,您不若就去一趟刑部,待案子審結之後自然就能清白」
「你!」崔林猛地看著她。
崔家長子也是不敢置信:「你胡說什麼?!」
那是他父親,她怎麼能送他進刑部大獄!!
崔家長媳被扯得一個踉蹌,膝蓋撞在桌角時,疼的唇上血色也褪了個乾淨。
可她卻只是掙開自家夫君的手,垂著眼低聲說道:「我只是為了父親好。」
「父親一時不忿,又不知聽信何處謠言,才會以為廢后之死與蕭督主有關,被人哄騙行下糊塗之事,更讓人尋了間隙鬧出後面那些事情,但他未曾與人勾結謀逆,龍庭衛之事更與他無關。」
「陛下雖然病重,但太子英明,想來也能查清真相,更何況樞密院乃朝中要害之地,自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
「父親不如相信何尚書他們,他們定會秉公處理今夜之事,也會查清二十年前南地舊案真相,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你!」
崔家長子氣急就想怒罵,卻被梁廣義出聲打斷:「崔少夫人說的是,崔尚書所行既然有罪,自當三司嚴審,崔尚書,你覺得呢?」
崔林臉色慘然,可嘴唇顫了顫,卻還是低聲道:「老臣一時糊塗,願意受審」
「父親!」崔家長子又急又慌。
倒是蕭厭意味深長地看了梁廣義一眼,揮手道:「來人,將崔尚書和宣夫人送去刑部。」
有人上前帶二人離開,蕭厭看向兵部尚書奚衛方:「太子殿下,奚衛方涉及兵部貪污,賣官鬻爵,只刑部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