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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芙蓉帳
嚴之渙原本覺得只這般看著裴蓁, 已是天底下最快活的一件事, 後來又覺得她若能與自己說說話,便是即刻死去也是甘心的, 可如今,他卻奢望可以得到更多, 若是能得到她, 他必要為她建一座天底下最好的宅子, 為她奉上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 給她穿最華貴的美服,讓她擁有無上的權利, 永遠無需彎下她那妙曼的腰肢。
葉大郎得了信趕了過來,入眼的便是嚴之渙嘴角含笑望著與亭橋相連的斜對面那處石桌方向,不由一怔,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卻見一群小娘子在那說說笑笑,顯然又以坐在石凳上的兩個人為主, 其中一人他是識得的,是壽昌公主, 另一位背對而坐, 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只是眾人恭敬的態度, 也可瞧出她的出身不凡, 直覺告訴葉大郎長樂郡王看的正是那個著淺碧色長裙的小娘子。
&郎來了。」嚴之渙看見葉大郎便招呼他過來。
葉大郎微微一笑, 上前見了禮, 之後吩咐兩個庶弟去讓下人置上一桌酒菜送來。
葉四郎也知大哥是有話要與長樂郡王說,便帶著葉五郎退了下去。
&太孫已經動身去往蜀地,聖人派了八百精兵隨行。」葉大郎低聲說道,眉宇間有些郁色,因這處涼亭倚在牆角處,地勢又高,坐在涼亭內便可把整個園子的景致納入眼中,他倒不擔心會隔牆有耳。
嚴之渙嘴角勾了勾,眼底的笑意漸漸染上冷意。
&祖父慣來偏愛他,這樣的做法也不足為奇。」
&是卻打了寧川王一個措手不及,他怕是沒想到會生出王家這樣的變故,導致聖人直接命皇太孫去往蜀地。」葉大郎低聲笑了起來,皇太孫不足為懼,反倒是寧川王更讓人忌憚。
嚴之渙眯了眯狹長的眼眸,拿手指往身前的蓋碗中沾了沾,然後在石桌上寫下了一個「趙」字,隨後一盞茶水潑了上去,衝掉了那個讓葉大郎微怔的字。
&太孫成不了事,等他回京寧川王便會請命。」
&是說趙家?」葉二郎皺了皺眉頭,低聲道:「王爺,絕不能讓寧川王有機會染指兵權。」
這樣的道理嚴之渙自然是懂得的,他目光眺望在遠處,似有些走神,口中卻道:「蜀地之行我必得之。」這不止關乎著他的前程,更影響著他是否能有迎娶裴蓁的資格,先太子的庶長子不會讓德宗大長公主另眼相看,長樂郡王的身份也不足矣讓她動心,唯有在匹配的身份上擁有足有的優勢,才能打動德宗大長公主。
&家,實在難以撼動。」葉大郎輕嘆一聲,蜀地之行不可謂不是舉步維艱,匪賊猖獗是一回事,余家的縱容才是壯大他們的根本。
嚴之渙神色極淡,他收回了目光,看了葉大郎一眼,嘴角勾著冷笑:「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我就不信余家能幾十年如一日的壁壘森嚴。」話音兒一頓,嚴之渙神色變得陰森而危險:「讓人在皇太孫歸京途中埋伏,不可出了蜀地範圍。」
葉大郎一怔,以為他是動了殺意,可此時動皇太孫明顯不是明智的選擇,只要他一日為儲君,他便會是三王的眼中釘,由他牽扯住三王的視線,才能給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嚴之渙見葉大郎並未領會自己的意思,眉頭微皺一下,隨後才道:「皇太孫傷在蜀地不足以讓聖人震怒,可一人傷在蜀地余家可說是意外,若第二人也傷在蜀地,誰又能說這樣的意外不是人為?便是余家,也是百口莫辯。」
葉大郎眼底閃過震驚之色,隨即不贊同的開口道:「您不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安危?嚴之渙冷笑一聲,他有今日都是用命換來的,若是在意自身的安危,他不如還做一條狗,由著那些人隨意屈辱蔑視,那樣,才是性命無憂。
&舍才有得。」嚴之渙沉聲說道,他有的只是這條爛命,若不以此來博,他何以讓聖人另眼相看,若無聖人的另眼相待,那些曾欺辱過他的人又要如何被他碾在腳底。
&爺。」葉大郎還想在勸,卻見葉四郎領著端了酒菜的下人遠遠的朝著這邊走來,便立時住了嘴。
&個時節野櫻桃該是熟透了。」嚴之渙說的莫名其妙。
葉大郎聽的也是莫
44.第 4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