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常以往不論去哪裡,都被人奉若上賓,就連承天澤、姜小白、左傾城這等人物,面對桓常都沒有任何倨傲的神情。
可是桓常剛剛來到安陽君府邸,就感受到了守門人的輕視。
桓常雙目掃視過去,就知道了這兩個守門人的修為,不過是入室第二境武者罷了。
面對這種武者,桓常根本不用拔劍,只需一招就能取了他們性命。
只不過,桓常這次帶著目的前來,並不想惹是生非,哪怕兩個守門武者顯得有些倨傲,桓常也忍住沒有發作。
只不過,桓常對於這個所謂招賢納士的安陽君,感官卻是急劇下降。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若非安陽君自己本人自己以身作則,料想這些守門武者也不會有這種姿態。
須知,桓常當初在齊國的時候,哪怕是普通入室境界武者,稷下酒肆的掌柜也都熱情招待,而且還會奉上免費酒食。
再看看這些守門武者的態度,桓常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差距。
「看來齊國能夠始終成為九州強國,宋國卻逐漸衰落,甚至淪為最弱小的諸侯國之一,也並非沒有原因啊。」
桓常如是想著,臉上卻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在下楊岳,乃是來自魯國的士子,聽聞安陽君招賢納士,特意前來投奔,還望兩位幫忙通稟一二。」
桓常知道,宋國宗室對於武者態度並不算好,反而對於文士無比厚待。
故此,桓常也就收斂了自己江湖氣息,朝著二人微微作揖行禮,完完全全是士子的行事風格。
至於桓常體內真氣,已經被他隱藏起來。
憑藉桓常如今的修為境界,如果想要真心隱藏,哪怕是入室巔峰境界武者,都不可能看出任何破綻,更不用說是眼前兩個入室二境的武者了。
桓常以為,自己已經將姿態放得很低了。
畢竟在宋國境內,文士地位要遠遠高於武者,當然,其中並不包括蛻凡境武者。
讓桓常沒想到的是,兩個看門武者對於桓常的行禮,卻沒有絲毫反應,仍舊保持著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細細打量著桓常。
對於桓常而言,這種肆無忌憚的打量顯得非常沒有禮貌。
「哼,又來了一個混吃混喝的傢伙。」
兩個守門武者打量許久,才確定桓常不會任何武功,其中一人卻是小聲嘟囔著。
若非桓常聽覺敏銳,恐怕也不可能聽到那個武者的自言自語。
此人見桓常的士子長衫非常新,再加上桓常看起來比較面生,也不是宋國貴族子弟,年齡也不算大,眼中更是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安陽君開始招賢納士以來,許多混得不如意之人換了一身衣服,就冒充文士前來安陽君府混吃混喝。
對於這些人,安陽君雖然沒有趕他們離開,卻也不會太過親近,往往都只是閒養在家中。
對於安陽君而言,花些財物多養一些人,並不算什麼。
只不過,安陽君府也有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如果有人投奔安陽君以後,不能在半年內證明自己的價值,也會自動離去。
畢竟,縱然安陽君不缺財物,也不會豢養毫無作用的門客,否則長年積累下來,縱然安陽君府邸足夠寬廣,也早晚都會人滿為患。
不停有人離去,才能騰出房間招待後面過來投奔之人。
「安陽君日理萬機,恐怕沒有時間見你,如果你想留在安陽君府內,自然會有管事前來招待。」
另外一個武者,倒是顯得有些客氣,不過也拒絕了桓常求見安陽君的要求。
桓常聞言,不由眉頭微皺。
那本以為,既然宋國境內很多人都說安陽君招賢納士,哪怕不像齊國稷下酒肆那般,恐怕也會非常熱情。
可是讓桓常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前來求見安陽君以後,居然連面都不能見到。
桓常闖蕩江湖這麼久,在某個範圍內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被眾多武者敬佩、仰望。
見到兩人愛理不理的樣子,桓常頓時感覺怒從心起。
不過想起了自己此行目的,桓常也只能強壓住心中火氣,不過對於素未蒙面的安陽君,感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