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名劍山莊大長老咬破舌尖，眼睛再度恢復清明。
他看著混亂的同伴，以及那兩個死去的蛻凡，感覺心中有些顫抖。
「春秋筆法詭異無比，大家要穩住心神，莫要再被迷惑！」
聽到大長老的爆喝，其餘武者也都恢復了清明，眼中紛紛露出恐懼之色。
他們敢於和徐妄這種高手對決，其實並不懼怕死亡，縱然身死也無怨無悔。
可是，他們卻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會被信任的同伴殺死。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刻意與身邊同伴拉開了些許距離，也不敢全力攻擊徐妄。
幾乎所有人都分出一絲心神，準備抵禦下次可能來臨的迷惑。
看到眾人清醒過來，卻沒有向自己發動攻擊，反而開始固守心神，以及防備同伴。
徐妄臉色雖然蒼白，眼中笑意缺乏越濃烈起來。
事實上，徐妄也根本不可能，大規模長時間迷惑眾人，這樣做消耗實在太大了。
哪怕沒有大長老的提醒，這些蛻凡強者，也是時候醒了。
他們聽到徐妄的聲音，再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不由自主與身邊同伴拉開了更遠的距離。
這些蛻凡武者，可不是那些散修。
他們所在宗門，三百年前都與書劍閣祖師戰鬥過，自然知道春秋筆法的詭異。
當然，傳聞終究只是傳聞，這些人也沒有親身經歷過。
這也是為什麼，在與徐妄交手的時候，他們沒有過多防備了。
事實上，春秋筆法詭異莫測，縱然這些蛻凡武者警惕防備，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終於來了麼？」
日月譚宗主凝視著虛空，輕聲低喃著，眼中有希冀也有忌憚。
至於其餘圍觀武者，他們根本沒有聽說過春秋筆法，看到那些蛻凡自相殘殺，都是驚異莫名。
待向知道內情的人打聽過後，他們再看向徐妄的眼神，就充滿了恐懼。
試想一下，有人能夠影響別人思維，讓其餘人向自己同伴下手，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有時候，被殺之人只是痛苦一時。
可若殺人者活了下來，被殺者又是此人生命中不可割捨的存在，此人必將愧疚終身。
狂風呼嘯。
強大的真氣波動，讓天地元氣都變紊亂了。
徐妄明明臉色蒼白，嘴角不停往外溢血，那些蛻凡武者卻根本不敢繼續上前。
「呼！」
「吸！」
「呼！」
「吸！」
徐妄倒也沒有主動攻擊，反而開始吞吐天地元氣。
每次呼吸過後，徐妄都能感到乾涸的身體，在元氣的滋養下歡呼跳躍。
「不能在這麼繼續耗下去了，大家動手吧！」
哪怕雙方都在恢復真氣，眾多蛻凡這邊也占據劣勢。
畢竟，蛻凡武者已經死去了很多人，名劍山莊八位長老亦是消耗甚大。
甚至於，幾位長老的生命力，都有些枯竭了。
這種損耗，並非依靠吸取天地元氣，就能夠修養回來，他們也不可能繼續擺出八卦劍陣。
眾人雖然感覺頭皮發麻，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耽誤的時候，再次向徐忘了殺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人敢用盡全力攻擊。
他們不僅要分出心神，防備可能來臨的迷惑，又要防備身邊同伴。
如此一來，眾人的攻擊力明顯削減了許多。
徐妄眼中笑意越發濃烈。
他方才強撐著使用那招，正是為了達到這種效果，讓眾多蛻凡相互警惕。
這樣的話，徐妄不僅會壓力倍減，還能趁虛而入，將這些蛻凡逐個擊破。
「劍！」
春秋神筆再動，這次卻凝聚出了一柄寶劍，與湛瀘一模一樣。
寶劍被徐妄握在手中，有了真氣源源不斷的加持，根本不擔心會迅速消散。
「殺！」
手持寶劍的徐妄，終於開始主動攻擊。
「噗嗤！」
閃身躲過絕大多數攻擊。
第六十六章春秋筆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