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怎麼可能?」
桓常的突然變化,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老翁更是滿臉不可置信。
老翁花費了十幾年功夫,才能站在竹篙上,拿著撐杆橫渡清河。
可是現在的桓常,僅僅花費了兩天時間,就能夠不使用真氣,也不利用撐杆,直接橫渡清河。
此刻,就連青燈臉上也滿是凝重。
王玲玲在震驚之餘,差重心不穩,再次摔倒在河水中。
好在她回過神來,急忙穩定身形,才沒有變成落湯雞。
也不怪眾人如此震驚。
三人之中,哪怕基本功最紮實的青燈,也只能做到站在竹篙上,並且控制竹篙不被大水沖走。
其實做到這並不算難,縱然是武功最低的王玲玲,也能勉強做到。
可是在不利用真氣的情況下,又不藉助任何外物,就讓竹篙橫渡清河,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對於青燈等人的反應,桓常並沒有注意。
他將全部心神融於竹篙之中,仿佛自己變成了竹篙,並且還擁有了生命。
洶湧澎湃的河水,不斷沖刷著竹篙,想要讓其隨波逐流。
可那竹篙卻奮勇向前,強忍著水流的衝擊,直挺挺朝著河對岸奔去。
「原來,不使用真氣,也能施展輕功。」
這個時候,桓常好像有了一絲領悟。
哪怕是登堂境界武者,也能修煉一些輕身術。
修煉這門武功以後,雖然不至於像入室武者那般,能夠做到身輕如燕,卻也可以健步如飛。
當然,所謂的輕身術,並非真的可以讓體重變輕。
這門武功,只是讓為武者學會,如何不讓體重影響到自身腳下的東西。
使用輕身術以後,那些不能承受人類體重的樹幹上,也能站人了,就好像樹幹上人的身體變輕那般。
故此,這門武功才被稱為輕身術。
桓常使用了輕身術,儘量減輕自己身體,對於竹篙壓力。
他再略微用力,控制竹篙前行的方向,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相比起老翁,桓常仍舊取巧了。
其實九州大陸武者,大多都是修煉出真氣以後,才會使用輕功。
殊不知,武者若是身體素質足夠,而且又能掌握某些技巧,在登堂境界就學會輕功,也並非什麼難事。
桓常感受到,雖然憑藉技巧,自己能夠站在竹篙上渡河。
可如此一來,每時每刻都要消耗大量體力,對於精力也有著極大的消耗。
「僅僅依靠技巧,這種輕功恐怕不能持久。」
桓常心中一動,稍微催動了一些體內真氣,與這種技巧相結合起來。
「這樣的話,就會輕鬆很多了。」
本來緩慢渡河的竹篙,速度忽然變得很快,桓常身體仍舊巋然不動。
「若是將這種輕功進行完善,以後與人在對敵中,定能節省大量真氣。」
以前桓常也能施展輕功。
可是每次施展,或多或少都要消耗些許真氣。
在沒有達到煉虛合道,真氣不能生生不息之前,若長時間與人戰鬥,輕功對於真氣的消耗也不是數目。
「也許師傅看到我專研這個,恐怕會我不務正業吧。」
想起了徐妄,桓常心中暗自苦笑。
在那些強大武者看來,輕功不過是左道罷了。
只要武功能夠達到入室巔峰,再精妙的輕功,也將變得毫無用處。
故此,很多有理想的武者,對於輕功並不會太過在意。
一般來講,只有那些資質有限,覺得自己此生不能達到入室巔峰的武者,才會研究這些。
九州大陸輕功比較落後,這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
「師父曾經過,萬物皆有其道。」
「哪怕輕功乃是左道,其實也是一種道,我又何必想那麼多呢?」
桓常收斂心神,也不再多想其他。
「轟!」
桓常體內真氣噴薄而出,竹篙速度再次倍增,劈波斬浪駛向對岸。
與此同時,青燈與王玲玲對視一眼,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