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都城外,平陽軍主帥大帳。
「啪!」
孔文昭手中水杯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茶水也濺的到處都是。
「你說什麼?」
斥候有些畏懼的說道:「前去偷營的一千精銳士卒,全軍覆沒!」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下去吧!」
過了許久,孔文昭才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說道。
那個斥候如蒙大赦,行禮之後飛快衝出營帳,卻發現後背已經汗濕。
「怎麼會這樣,蕭琪怎麼可能發現伏兵?」
孔文昭臉色無比難看,哪怕他心機深沉,尋常時分喜怒不形於色,現在也有些失態。
畢竟,那是一千能夠凝聚戰氣的精銳士卒。
這些士卒,乃是巨野幫的底牌之一。
可是現在,這些卻士卒全軍覆沒,孔文昭感覺自己內心都在抽搐。
「你的計劃,就連我也認為必定能夠成功,沒想到居然會被敵軍識破。」
不知何時,一個老者出現在營帳內。
此人鬚髮皆白,卻臉色紅潤,中氣十足,看起來仙風道骨。
他宛若幽靈一般,出現的消無聲息,孔文昭卻沒有絲毫驚訝。
「弟子見過祖師!」
看到老者以後,孔文昭不敢怠慢,急忙恭恭敬敬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
老者微微頷首。
他那花白的眉毛皺在一起,道:「那些士卒全軍覆沒,你可還有信心擊敗蕭琪,而後攻克相都?」
孔文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垂著腦袋細細思量。
老者也不以為意,袖袍輕輕揮動,那掉在地上碎裂的茶杯碎屑,居然再次凝聚在一起。
「啪!」
看起來完好無順的茶杯,輕輕落在桌子上面,老者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在那裡打盹。
孔文昭思慮極重,根本沒有注意到老者動作。
過了半個時辰,孔文昭才抬起了腦袋,卻是聽到了一陣鼾聲。
他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打盹的老者,又看了看了那個完好如初的茶杯,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孔文昭沒敢打擾老者,躡手躡腳來到桌子前面,準備處理軍務。
「想好了,就好訴我吧。」
孔文昭剛剛坐下,就聽到了老者的聲音,老人卻是不知何時已經醒來。
「祖師,弟子擾了您老人家休息,心中惶恐。」
老者擺了擺手,道:「若非為了宗門,我寧願每日待在深山老林,感悟自然大道。」
「只是你們這些小輩啊,非要攪風攪雨,宗主幾次到後山請我,我也不好違逆了他的意思。」
「你快跟我說說,沒有沒信心拿下相都,實在不行就撤兵吧,我還想早點回後山修煉呢。」
孔文昭深吸了一口氣,道:「若祖師願意出手,想要拿下相都易如反掌。」
老者卻是搖頭道:「達到我這個程度,絕不能輕易出手。」
孔文昭眼中露出失望之色,而後說道:「若祖師不肯出手,只能請大師兄出山相助了。」
老者臉色終於變了一下。
「你大師兄情況特殊,若是參與這場戰事,雖然有可能左右戰爭的勝負,恐怕也會留下隱患。」
孔文昭卻是說道:「如今天下將亂,我巨野幫積蓄多年,正是趁機擴張的時候。」
「若現在畏縮不前,宗門發展必定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老者靜靜看著孔文昭,過了許久才嘆道:「其實你資質過人,若是肯精心修煉,成就恐怕不在你大師兄之下。」
「可惜,你被俗世權利羈絆,始終邁不過去那一步啊。」
宗門雖然劃地為國,可是那些宗門之內的絕頂高手,基本都不問世事,專心求道。
這也是各大宗門,高手層出不窮的原因之一。
若是不能斬斷牽掛,被各種事情羈絆,想要在武道上面有大成就,非常困難。
孔文昭聽聞老者之言,不由暗暗苦笑。
……
官道上,桓常騎驢前行。
「將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