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呂武有點理解到趙氏和郤氏的難受了。
未必是他們想要表現出強橫的一面,囂張和跋扈可能是為了恫嚇別人。
只不過,趙氏一邊施恩一邊表現得強橫,還有郤氏表現出來的驕橫,一樣將自己給玩沒了。
那可真是大海都無法洗淨的悲傷!
心中警鐘長鳴的呂武,覺得自己有必要抽空好好研究一下趙氏、欒氏和郤氏的風格。
他沒有因為三家的滅亡,只看到了他們不可取的一面。
單獨的一種方式可能會引來不好後果。
結合一下呢?
可以學會趙氏怎麼去施恩。
學郤氏的霸道。
結合欒氏的陰險風格。
別說?
好像很有搞頭啊!
「卿可知曉,秦楚相約蜀地會盟,邀列國而往。」國君滿臉的憂傷,接著說道:「寡人無德啊。」
這麼說,國君才剛知道這事嗎?
站在邊上的智罃笑呵呵地說:「宋亦往。」
呂武不得不仔細觀察智罃的表情,看看是個什麼意思。
楚國一再侵略宋國,怎麼還邀請宋國會盟?
而實際上,楚國邀請宋國就對了!
楚國無法使用武力讓宋國屈服,不能嘗試在談判桌上來達成目的嗎?
呂武就當不知道事先已經知道這件事情,露出了適當的驚訝表情。
他多少是納悶魏琦怎麼還就是沒告訴。
這裡又是有點想當然。
會讓他跟這個時代顯得格格不入。
魏氏知道了消息,說給誰聽是情份,不講才是合情合理。
各家在進行邦交,歷來能夠有選擇性地公開一些消息,不用什麼都對國君掏心掏肺。
國君哪怕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心裡再怎麼不爽,也只能是不爽。
晉軍攻下「彭」城後交給了宋國。
沒人去過問魚氏的下場。
宋國也不會將怎麼處理魚氏的事情告知晉國君臣。
老大幫小弟收復失地,接下來又分為兩路南下,重新將「次睢」、「呂」、「幽丘」等地拿了回來。
呂武聽說宋國也有一塊地叫「呂」,是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
這麼個年頭,重名的地方多得去了。
實際上,楚令尹和公子喜退兵後,壓根就沒有留下軍隊駐守。
晉軍幫助宋國收復失地,只是搞了一場武裝遊行。
而得知楚國退兵,晉國君臣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不免感到抑鬱。
智罃不止一次提到要搞事情來讓楚國變得疲軟。
他們急匆匆地南下,是幫宋國收復了失地,自身卻沒有得到物質上的收穫。
只是有付出而沒有收穫,怎麼能行呢!
不用再來幾次。
只要兩三次就行。
該是晉國被搞得疲軟不堪了。
某次內部會議上。
士匄眼冒凶光地提議道:「鄭無道,當伐之!」
小鄭將小宋摁在地上一頓爆錘,席捲了宋國的大半個西部,吃得滿嘴流油啊!
他們沒有忘記鄭國上一次膽敢主動侵犯晉國的「滑」地和「虛」地,哪能不想新仇舊怨一起算。
中行偃則是不斷地在騷擾呂武。
攻打「彭」城是由中行偃來主持,一雪因為攻擊「苦成」留下的無能名聲。
他有太多的話題想跟呂武探討,希望能夠增進互補。
呂武的注意力不在中行偃身上,時不時地應一聲,更多的注意力是在國君與其他「卿」的交流上面。
聽到要討伐鄭國?
呂武不知道該不該將聽到的一則消息講出來。
那個消息就是鄭君姬睔病重了。
呂武最終還是沒講出來,示意中行偃稍等,開口向國君請示道:「齊悖盟,臣請伐之。」
這一次齊國不但拒絕晉國的召喚,還是第一個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