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公姬朝對郤至到來選擇避而不見。
感到惱火的郤至沒有干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帶著部隊穿過「單」地,進入到一個屬於周天子的平野。
因為是周天子的直屬封地,該地區也就被稱呼為「王野」。
呂武親眼所見,屬於周天子的封地非常空曠,相隔有一段距離才出現一個村莊,走了十來天一座城池都見不著。
實際上周天子東遷之後就勢微了。
要不然,諸侯的「卿」哪敢對周天的「卿」不敬呢?
偏偏周天子知道後,至多就是派人去找晉君訴苦,一旦晉君不處理郤至的話,他頂多也就是生生悶氣。
一同行走這一路線的郤錡,他覺得郤至表現還是過於軟弱了一些。
呂武親耳所聽。
郤錡都要帶兵直接殺到姬周家裡,被郤犨和郤至好說歹勸才算放棄。
一樣在軍中的中行偃,他選擇了全程旁觀。
還是郤犨更加理智一些,覺得不應該逼周天子的「卿」太狠,建議部隊從「單」地離開。
另外,郤犨知道郤至去見了姬周之後,詳細詢問郤至都跟姬周說了些什麼。
郤至內心有些不喜,還是將過程詳細地講述出來。
在場的呂武就看到郤犨不斷皺眉頭和嘆氣。
郤至不理解郤犨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
郤犨也就講事情講得通透一些。
他很直白地說出自己的觀點,別看郤氏現在那麼風光,得罪的人卻是有些多了。
同等級的敵人中有欒氏,光是應付欒氏的明槍暗箭都需要小心翼翼,更別提國君一直在針對郤氏了。
在這種環境下,郤氏是該像一隻刺蝟沒錯,但也別再搞出點什麼授人以口實的事呀!
「與之一見,隱患實多。」郤犨看了一眼呂武,再看向也在場的中行偃,說道:「如有人多以口舌,郤氏必有大禍。」
話都講得這麼明白,郤至哪還沒反應過來?
他不看呂武,看著中行偃,說道:「你可會告知元帥?」
中行偃面無表情地說:「在下非長舌之人。」
郤至又看向呂武,沒有開口說話。
呂武行禮道:「武現如今在溫子麾下效力,亦隨溫子前往。若有事端,武亦難以逃脫。」
郤至很滿意呂武的態度。
倒是中行偃比較不解地看了呂武一眼,沒琢磨明白老呂家的呂武究竟是怎麼想的,別人都對郤氏避之不及,不知道想什麼的呂武卻湊了上去。
因為有智罃公開表示看好呂武的關係,中行偃覺得需要找個時間,私下好好地問一問呂武,不能讓呂武把老智家給坑了。
他們一路沿著大河沿岸向東行軍,經過了范氏、韓氏、欒氏、郤氏以及眾多中小貴族的封地。
這一走,直接來到了衛國。
孫林父早早地帶人在邊境等待晉國上軍和新軍的到來。
他還很識趣地準備了犒勞晉軍的物資,就是只夠吃一頓,並且只有貴族有葷腥,武士以及輔兵那是別想能吃到一塊肉的。
這位衛國執政,他遭到衛君衛臧驅逐之後,得益於晉國給力才重掌權柄,恰是對晉國最有好感的時候。
另外,范氏在孫林父受到那種待遇的時候沒什麼動作,導致孫林父對范氏失望,必須重新找根粗大腿。
按理說,孫林父為晉國的「卿」設宴,非卿位不能到場。
郤至卻是刻意地帶上呂武,並且要求在宴會上給呂武一個位置。
同一家的郤錡和郤犨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
中行偃剛剛成為「卿」,並且因為德不配位的關係,一直謹小慎微得很,同樣沒表示不滿。
倒是作為東道主的孫林父內心裡非常驚訝。
他在將幾位晉國的「卿」給舔得舒服之後,沒忘記呂武這麼個人物,舉起酒爵邀飲時,說道:「陰武子之勇列國皆知,請與我同飲。」
呂武伸手要握住酒盞,想了想站起來,行禮說道:「今日場合,武本不該來。得溫子厚重,有護衛溫子的差事,方不
第207章:理該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