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叫我名字。」
三春嘴角咧出一抹苦意,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叫他的名字太越俎了。
&身為燕國大王,怎麼在這兒出現?」
琪道:「我想見你就來了。」
&你叫人跟著我?」
&我在建城的時候知道你身邊有這個小丫頭,然後就叫她跟著你的。」
&是你的人?」
&不算,只是剛好遇見她,就順便收買了她。」
這話說的平平淡,但想必其中的經歷也是極為複雜的。叔琪平日裡看著對什麼事都不關心,可實際上他是很有心機的,這一點與仲雪相比也不遑多讓。有時候甚至她都想,身邊的人不是腹黑就是狐狸,偏偏就她一個傻子被人騙來騙去。
一個冬筍會牽出這麼多人,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可能她在山上的消息,也是冬筍透漏給他的吧。如果她沒猜錯,那麼事情的經過就該死,他派人上山要帶走她,被仲雪的人攔住,沒能順利把她帶走,而又剛巧晏平出現了,她成了晏平的俘虜。
這一連串的事情,想想還真是巧合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或者也不是巧合,而是有心人特意的安排,只是不知晏平又是怎麼知道她落腳之地的?
心裡惦記著季徇,不想跟他走,便道:「我還要找一個人,你先回燕國去吧,畢竟你身份不同,在外面也不安全。」
叔琪笑笑,「若是趙國公子那就不用找了,他已經去了燕國國都,你若想見可以同去。」
她抽了抽嘴角,什麼時候那個只會對她露出笑臉的孩子,變得這麼會說話了。被他這麼一說,就成了她只是和他同路而已,連被他帶走都不算了。
她當年和季徇還有仲雪的恩怨,他是第四個了解最多的人,想必他心裡早就已經知道她是他姐姐了吧。
有些猜不透他想什麼,派人盯著她,還這麼遠親自來接她,這實在不像一個弟弟會對姐姐做的。似乎幾年沒與他相處,自己這個弟弟變了很多。
容公子顯然沒想到眼前這人是燕國大王,在聽到三春叫出名號之時,很覺震撼了一下。不過他一向為人沉靜,即便心中,面上卻絲毫不露。
此刻他對三春笑道:「既然有人護著你,我也算功成身退了,若以後有能力,照顧照顧我的買賣就算報恩了。」
三春早就對他有籠絡之心,聞言不由笑道:「照顧是應該的,可惜我沒這能力,不過我可以介紹一些有能力的人給你,不知公子可願同往薊城?」
容公子似是猶豫了一下,隨後笑道:「此次行商倒是路經薊城,或可一敘。」
此時已是半夜,自然不可能趕路的,三春又回到房間睡覺。這一回冬筍跟她住一間,倒有點像怕她跑了的意思。
三春心裡不痛快,冬筍跟她說話,她也不理她,只自顧躺在床上。
屋裡就一張床,冬筍也不敢上床,就靠在床下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來,洗漱水已經準備好了。她洗漱完,冬筍就拿了早餐進來。
她似乎也知道她不想看見自己,放下東西就走了。
吃完飯,琪已經在門口等她了,一見她,微微一笑,「可以走了嗎?」
三春嘆了口氣,人家都堵門口了,不走都不行了。
客棧門口有兩輛馬車在等著,一輛是琪的,還有容公子的一輛,他已經上了車,車簾往上半挑著,隱隱能看到他和一個僕人在低聲說著話。
叔琪上了車,對著她招了招手。
三春站著沒動,不知為何,她忽然不想和他同車,她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麼,總之就是覺得心裡忐忐忑忑的。
她笑著說想和容公子一起同乘,路上討教一下棋藝。
琪也不強迫她,微笑著點頭,「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容公子的馬車並不大,擠兩個人稍嫌擠些。他看見三春硬是擠上來,表情很覺震撼。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該說自己其實被當了擋箭牌了嗎?」
三春摸摸鼻子,跟感覺太敏銳的人打交道也不是好事。
她笑,「你猜對了。」
容公子也笑了笑,「那如此,能叫我死得明白點嗎?」
&想知道什麼?」
&和燕大王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