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院子裡,人就安全了許多,一群黑衣武士圍了過來,把她緊緊護在中間。
晏平見此事不成,也不戀戰,揮手令手下離開。
他們一走,三春暗吁了口氣,對著那些圍在武士微微一禮,「多謝諸位相救。」
那些武士躬身還禮,也不跟她說話,自動退到三尺之外。
三春心裡覺得奇怪,一轉頭在人群里看見冬筍,她似正跟著一個武士著急的說著什麼,看樣子竟好像與那人很是相熟。
她愈發起疑,這些人難道竟會是冬筍帶來的嗎?那麼他們是趙國人?可她卻覺得不像,這些人無論人形和說話的口音,都更像是燕國人。
很納悶怎麼回事,正想著時,忽然聽到對面的客房裡有人叫一聲,「春姑娘。」
三春抬頭,看見站在客房門口的容公子,不由微微一訝,「你怎麼在這兒?」
容公子淡淡一笑,「我若不在這兒,誰能來救你?」
她這才瞭然,「原來這都是你的人?」
容公子笑道:「那倒不是,只是碰巧遇上,順便給他們帶個路而已。」
那天他看見三春,就知道她肯定被人挾持了,他也看出她在頻頻給他使眼色,讓他救她。可惜他帶的商隊會武的人少,根本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他只能裝成沒看見,與他們的隊伍交叉而過後,立刻派人在後面跟著。
他必須知道三春的落腳地,這樣才能想辦法救人。也正趕巧,有一隊人追上來,向他打聽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
那些人描述的相貌與三春一般無二,他心中一動,繞著彎多問了兩句,才知道他們是得知她被人挾持,來救人的。
有現成的幫手不用白不用。他當即命手下商隊繼續前行,自己帶著幾個會武功的護衛在後面追。只是沒想到晏平帶的人走得這麼快,直追到延州才算追上了。
那些人投了棧,他也跟著投了棧,到了晚上自然有人動手救人,他也樂得在旁邊瞧瞧熱鬧。順便感受一下激烈的打鬥氣氛。
三春聽完他的話,愈發弄不清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他們這麼快就知道她被挾持了,還追了上來,應該是出事地點附近。
難道當時攻山的人和在山下守株待兔的晏平,是兩撥人?
心裡暗叫不好,若真是如此,可別剛出了虎穴又進了狼窩。
跟容公子打了個眼色,暗示他趕緊走,容公子也看明白了,當即叫自己的人護著三春離開。
只是他們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堵了回來,很顯然客棧里里外外都已經布滿了他們的人。
三春無奈,只好又退回來,正好這時冬筍和那貌似領頭的武士說完話,兩人一起向這邊走來。
冬筍看見,便道:「姑娘。咱們不能回原處了,那裡不安全,請姑娘跟我們去個安全的的地方。」
&們?」三春驚訝,假裝問:「這些是季嚴的人嗎?」
冬筍低下頭沒說話,她的動作已經替她做了回答。她和季嚴的關係她都知道,這些若真是他的人,她也不會瞞她。很顯然。除了季嚴之外,她還聽命於另外的人,或者季嚴根本不是她主子,她的主子另有其人,而之所以讓她那麼以為,只是在故意混淆她的視聽吧。
看來季徇說得對,季嚴實在沒太大必要,派個人跟著她的。
她微微冷笑,「那麼冬筍,現在可以揭秘了嗎?你的主子到底是誰?或者你根本不叫冬筍。」
冬筍咬著嘴唇,輕聲道:「姑娘,對不起。」
她冷嗤,「怎麼?不想說嗎?」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道:「你不用難為她,是本王不讓她說的。」
人群分開,走出一個氣質軒昂的男子,他穿一襲藏青色的錦袍的男子,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直挺的鼻樑,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神色中有一種淡淡的憂鬱,宛如在純淨美好的釉色里添了一抹淡淡的青,讓人心憂之餘又有些許微微的心動。
是叔琪,她的弟弟叔琪。
他怎麼會在這兒?
&她輕叫一聲,隨後意識到自己似乎叫得太親熱,忙改口,「大王怎麼在這兒?」
琪笑了笑,「我還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