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嬤嬤的信很快便送了出去。
他們自有自己的一套傳信的方法,比信鴿來的要快,又比驛站更隱秘穩妥,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這回送信去也是一樣的,袁嬤嬤在心裡估算了一會兒,便輕輕鬆了口氣,等這封信到了白先生手裡,白先生應當也已經把那孩子給抓到手了。
人到手了,便什麼都好說了。
與此同時,衛安也同樣接到了消息。
這幾天事情多,宮裡方皇后下了旨意,想要見一見衛老太太,還特意點名要她也跟著去,為了這件事,衛家上下都有些擔憂。
怕不是什麼好事。
衛老太太反而鎮定下來,方皇后是讓宮裡很得她寵信的太監來傳的口諭,那太監收了打賞,說的又都是好話,想必不會是什麼壞事。
只是衛安這裡卻比較讓她犯愁。
距上次譚喜送信回來,已經又過了好些天了,這些天一直都沒有另外的消息,這讓她很是驚慌。
那個孩子太重要了......
她揉了揉額頭,在花嬤嬤的伺候下好容易穩住了情緒,才讓翡翠去衛安那裡走一趟:「問問七小姐準備的如何了,若是差不多了,咱們便該動身了。」
但凡是被宣入宮,自然是要越早去越好,以表示虔誠的。
翡翠連忙答應了,才出去便又笑著轉身回來:「老太太您才念叨著呢,七小姐這便就來了......」
帘子打起,衛安果然已經進門來了,衛老太太便笑起來,招手讓她在身邊坐下,輕聲問她:「好些了嗎?」
上次衛安去鳳凰台以後回來便有些感染了風寒,雖然喝了薑湯吃了藥,可是總是沒什麼精神,衛老太太雖然擔憂白先生那邊的事,卻也擔心衛安的身體。
衛安眼睛裡還有血絲,可是精神卻瞧著尚好,知道衛老太太擔心,立即便笑起來握住她的手輕輕搖頭:「都好啦,只是有些事,所以睡的不踏實......」
她一面坐在衛老太太身邊,一面壓低了聲音道:「祖母,譚喜得手了......」
聲音里還帶著些喜氣和少見的緊張,可是面上卻仍舊是平靜的。
衛老太太恍惚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控制不住的有些手抖,半響才消化了衛安帶來的消息,驚問:「當真嗎?!」
她有些急切,見花嬤嬤等人已經魚貫退出,便連忙追問:「怎麼這麼快?!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西安,算一算怎麼也不該這麼快的,是不是中途出了什麼事?
可是衛安剛才也說了,是得手了的.......
今天因為要進宮去,起的原本就比平日要早一些,衛安又並沒有耽誤什麼時刻,瞧一瞧時辰還早,便儘量言簡意賅的跟衛老太太解釋清楚。
原本譚喜只是一直跟在白先生背後的,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具體的地址。
可是後來鄭王的護衛和沈琛身邊的雪松趕到以後,便發現白先生身邊有許多高手保護。
而且白先生通信的法子也極為隱秘。
這樣一來,基本能預見等到了西安以後想要搶人會是何等艱難了。
雪松便和鄭王的護衛林護衛想了個法子,給白先生送了個假消息,說是西安那邊出了變故,孩子不見了。
因為事先已經跟著白先生很久,熟悉了白先生的行事規矩,林護衛又原本便是西安本地人,編造的謊言很是hi像模像樣。
白先生立即便去了兩封信,要給去京城和西安。
京城的那份林護衛他們截不到。
可是去西安的路上林護衛卻多的是法子,最終終於在一處碼頭堵住了送密信的人,並且費了許多功夫拿到了那封信。
從而得知了地址。
知道那個孩子就被一個已經在西安置辦了田地,並且還捐了個官身的龐家養著。
收到了消息,譚喜和林護衛他們便並分兩頭,一邊的人手繼續跟著白先生以防萬一,另一邊林護衛他們帶著人徑直去西安提前劫人。
幸好,在白先生他們發覺過來不對之前,他們已經聯繫上了鄭王在西安的人手,成功把那孩子帶走安置下來了。
衛老太太聽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