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做什麼?」衛安放下杯子,手指敲擊著桌面,很快便覺得不對勁:「這件事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沈琛長出了口氣,對著衛安露出個苦笑來:「也不盡然沒有好處......我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楚景盟最近好似對衛玠很有興趣。」
衛玠最近在籌備跟陳綿綿的婚事。
衛安的瞳孔瞬間放大,很快又笑了出來。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什麼一石二鳥,什麼叫做算計的是晉王,最後還是為的臨江王府好。
說到底,其實楚景行想嫁禍的根本就是衛家罷了。
沈琛很快便道:「你放心,現在他的手伸不出來了。」
衛安挑了挑眉,便聽見沈琛輕描淡寫的說:「父王已經下令,收回他的世子印信。」
收回世子印信?!
衛安有些吃驚。
收回印信,代表著以後如果臨江王真的舉事,那楚景行在京中將得不到任何支持!-----那些臨江王府安插在京城中的暗線,他一個都指使不動。
他也不能獲取任何支持!
臨江王竟然下了此等決心?!
沈琛見她吃驚,便道:「我父王說,他現如今做的越多,便越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楚景行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對,也自以為自己給的理由很足以令臨江王信服------畢竟他並沒有影響王府的利益。
可是臨江王根本就不想要這樣的一個繼承人。
現在臨江王尚且在壯年,尚且能帶兵能打仗,能謀劃能處事,可是楚景行這個當兒子的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在他面前表現他自己有多麼冷血。
這是大忌。
楚景行已經犯過不止一次了。
衛安輕輕嗯了一聲。
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過了片刻沈琛才道:「我父王的意思跟我的意思是一樣的,有些東西我們自然不能放棄,可是就算是為了得到這些東西,有些底線也仍舊要遵守。」
怪不得上一世臨江王最後能把成化帝打的節節敗退。
衛安神情放緩有些感嘆:「那你這次來,是想告訴我,王爺是誠心想要跟我父王合作嗎?」
鄭王和臨江王如今是見了面都不打招呼的。
他們明面上不能有任何往來,但凡有一點不對,都容易惹來大禍。
沈琛痛快的應了一聲:「我說過我父王不是那樣的人的......」
衛安想起來之前沈琛說過的話,便忍不住笑了笑:「王爺可真是果決啊,他就一點兒也不忌憚長安長公主府嗎?」
長安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嫁給了楚景行,如果臨江王做出此等舉措,無異於就是在跟長安長公主府劃清界限。
「與虎謀皮,有何益處?」沈琛提起長安長公主便面帶冷意:「她所圖甚大,縱然是一時能拉為盟友,以後又怎麼能保證一直讓她滿意,不來反咬一口?」
上一世楚景行費盡心思也要除掉沈琛,不惜污衊他通敵,看樣子就算得逞,也未必就真的萬事隨心了。
臨江王跟隆慶帝是決然不同的人。
他是很看重情分的。
正堂內,長安長公主正眼神鋒利的看著袁嬤嬤:「確定辦妥了?」
她生的富態,這份富態讓她表面上看起來比另外兩位公主要平和慈愛的多,可是她的一雙眼睛卻也因著富態而格外的狹長,讓人望之生畏。
袁嬤嬤連忙點頭:「您放心,都已經辦妥了,二老爺身有舊疾,原本便禁不得風,如今被流放,路途遙遠又苦寒,他便舊疾復發......」
長公主嗯了一聲。
袁賀這個人本來就不能留著,他不止知道賭場的事。
要是留著,難免衛家和鄭王會借他生出更大的風浪來。
想到這一點,她的眼神越發的冷硬,語氣也像是鍍了一層冷霜:「其他的事都辦的怎麼樣了?」
衛安和鄭王能找到袁賀,就或許會察覺到其他的事。
而這一點,是讓她萬分不能忍受的。
袁賀還不能動她的根本,不能把她怎麼樣。
可是一旦被發覺了她跟謝二
十七章·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