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變了能影響你原本記憶的歷史,回來之後你會劇烈頭痛。記憶中會多出一段與改變那件事相關的延續記憶。這些記憶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腦子裡一樣……」
規則三!
余杉開始變得惶恐不安,在九八年的時空裡他一直規避著與自己,與自己親近的人接觸,就怕影響自己原本的記憶。到底是什麼事影響了時間線?
是徐惠?譚淼?還是馬警官?抑或者是剛認識的楊睿?
他努力回想著自己的親朋好友,試圖在記憶中找出那一段剛剛被灌輸進去的記憶。但一切都是徒勞無益,那一段記憶就像是湖底的鑽石一樣,沉睡在了余杉的記憶深處。
余杉站在那裡足足呆滯了十幾分鐘,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來自己究竟改變了什麼。他嘆了口氣,逐漸冷靜下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不論怎麼懊悔都於事無補,只有積極面對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想到這兒,余杉放鬆下來,換了衣服,揣好自己的錢包、鑰匙、手機,背著黑色背包離開了音像店。時間臨近四點半,余杉趕在中國銀行下班之前,把十萬塊錢存進了自己的賬戶。
接待余杉的女櫃員瞧著簇新的第四套人民幣吃驚了好半天。余杉知道她為什麼吃驚,事實上如果余杉不著急脫手,這些第四套人民幣足可以為他換來十三萬到十四萬左右的第五套人民幣。但余杉現在既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心思。
雖然暫時冷靜下來,但他滿腦子依舊想著改變了的時間線。
離開櫃檯,余杉在自助取款機取了一萬新鈔,在女櫃員好似看神經病的眼神中,開著車離開了銀行。回到久別的家,余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
他也沒心思做飯了,想著等媳婦趙曉萌回來了,兩口子出去吃一口。
余杉屁股還沒坐熱,手機響了。來電的是熊海,余杉剛接起來,熊海就用前所未有嚴肅的語氣問:「杉子哥,你在哪兒呢?」
「我剛到家,什麼事兒?」余杉從熊海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絲異常。
熊海低沉著聲音說:「你快來吧,單傑不行了。」
余杉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猶如潮水一樣湧來……
2006年2月,單傑所在鐵路派出所接到上級單位通知,協助搜捕在逃通緝犯。單傑與幾名同事在齊北段富區站清查時遭遇在逃通緝犯崔志強,搏鬥中單傑被推下站台,腰部撞擊鐵軌,造成脊椎骨折,截癱……
余杉冷汗直流,握著電話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餵?杉子哥,你在聽麼?」
余杉咽了口口水,說:「哪家醫院?」
問清楚地址,余杉迅速掛了電話,抓起衣服就出了門。一路上他神思恍惚,差一點追了尾。趕到第一醫院搶救室,余杉就瞧見走廊里站滿了人。
單傑的父親花白著頭髮,垂著頭一言不發;單傑的母親捂著嘴泣不成聲,幾個單家的女性親屬拍打著單母的後背,反覆寬慰著。
熊海在走廊里急的團團轉,蘇眉始終目光呆滯的看著雪白的牆壁。
「杉子哥,你來了!」亂轉的熊海發現了余杉,好似找到主心骨一樣迎了上來。
「單傑怎麼樣了?」余杉焦急的問。
熊海嘆了口氣:「還在搶救。」
「怎麼搞得?」
「下午兩點,單傑趁著家裡沒人吞了毒鼠強。」
毒鼠強……余杉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拉著熊海走到一旁,低聲問:「熊海,當初是誰把單傑推下鐵軌的,你還記著麼?」
「你問這個幹嘛?」
「我問你記不記得!」余杉急了,臉上的神情好似要吃人。
「記得,崔志強,外號黑子,藍彪手下的打手。」
黑子!是黑子……但余杉搞不清楚,他幾乎沒怎麼接觸黑子,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余杉繼續問:「那黑子當時是犯了什麼事兒?」
熊海狐疑的看了看余杉,瞧見余杉臉上認真的神情,強忍著不耐回答說:「黑子用獵槍槍殺了藍彪的對頭剛子,他是殺人犯能不跑麼?」
剛子……問題出在余杉管閒事救了的剛子身上。原本的記憶中,從沒有剛子這個人的存在,或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