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心裡清楚,他把金融市場當做提款機,只賺不賠,而且短淺操作掐著行情多頭、空頭一起賺,實在是有些過分。★但凡是有心人,只要掃一眼那神奇的操作記錄就得拔不開眼。
時過境遷,余杉已經在恆指完成了資本積累,手頭八千多萬港幣足夠他進行投資的了,沒必要再去金融市場搶錢。為了防止再次被有心人盯上,他還極其乾脆的命令張銘晟將濱海的期貨團隊解散。沒成想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找上了門。
余杉不知道盈洲金融有多大的背景,但只瞧俞光州這人話里話外雖然很客氣,卻透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強硬,就知道這人不太好惹。余杉瞧著手中的名片沒搭茬,腦子裡權衡著利弊。或許盈洲的背景很大,算得上是過江龍,可只要他不再踏足金融市場,對方又能奈他何?
想明白了這點,余杉放下名片笑著說:「俞總,我是主人你是客,有句話叫客隨主便,我再添兩個菜,您要談什麼不妨就在這兒直接說吧。」
「就在這兒?」俞光州笑了:「也成。」他也不客氣,從兜里掏出紙巾擦了擦手,拿起一塊醬骨咬了一口,一邊兒嚼一邊兒品評著:「嗯?不錯,有那麼點兒意思。余先生,看來咱們之間還是有共同語言的……比如,都喜歡吃肉。」
余杉沉吟著說:「俞總,咱們還是直來直去吧,兜圈子、打啞謎既費時又費腦。」
「好,爽快。」俞光州放下咬了一口的醬骨,用紙巾擦這手說:「我本人從魔都趕來,在齊北兜兜轉轉一個禮拜才見了余先生一面,這誠意算得上十足了吧?我來就一個目的,請余先生加入我的盈洲。」
「俞總,說句不太好聽的,我為什麼要加入盈洲?」
俞光州笑了,說:「余先生放心,既然我能親自來齊北請您,自然事先做過詳細的調查。你用五十萬人民幣入市,兩個月光景硬是把五十萬翻成了一千多萬。倘若僅僅是如此,我頂多會以為你有內幕消息,或者是單純的運氣好。可後來,你通過地下錢莊轉了八百多萬港幣,一周多點兒的時間,從恆指捲走了八千多萬港幣,這可不是內幕消息、運氣能說得通的了,你是真有這份兒能耐。」頓了頓,他繼續說:「余先生請放心,我看中的是你的眼光,不是要在你身上割肉。你到了盈洲,不但不耽誤你賺錢,還會比以前賺的更多。我相信,有了余先生的眼光,再加上盈洲的資本,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
不得不承認,俞光州開出的條件挺誘惑人,如果換了別人沒準就同意了。可余杉不是別人,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既不缺錢,更不想被別人操控。
想了想,余杉說:「俞總,恐怕得讓您失望了。」
俞光州皺了皺眉:「余先生不滿意剛才的條件?沒關係,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不,俞總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我本人從今往後都不會再進入金融市場,更不會碰期貨。既然俞總調查過我,那就應該知道我已經把濱海的期貨團隊解散了。此外……八千多萬港幣,就算我天天醉生夢死,這筆錢也足夠我花到死了吧?」
俞光州深鎖了眉頭,余杉的回答出乎他的預料。在此之前他把余杉查了個底兒朝天,直到確定余杉這人的確沒什麼深厚的背景,這才現巴巴的從魔都趕了過來。招攬人才,俞光州門兒清,無外乎名利二字。給出足夠的利益,給予足夠的權力與尊重,就沒有他挖不過來的人。沒成想,在余杉這兒碰了個釘子。
俞光州盯著余杉瞧了半天,從余杉那平靜的眸子裡,還真讀到了四個字:無欲無求!碰上一個無欲無求人,從前無往不利的手段頓時成了空談。
俞光州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這時余杉又說:「雖然我不會再碰金融,但合作還是可以的。近期我正在考察北疆省的投資環境,打算投資建一個果汁飲料廠,如果俞總有興趣,我給你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您看怎麼樣?」
飲料廠?飲料哪兒有金融市場搶錢快啊!俞光州這會兒已經不高興了:「余先生這是拿我開涮?」
「沒有,我是在跟俞總很認真的探討合作的可能。俞總查的這麼詳細,應該知道我在離開香港之前註冊了一家叫樂果的公司。」
俞光州神色一滯,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思索了一下,俞光州勸說道:「余先生,放棄你熟悉的領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