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還算沉得住氣,面對余杉的邀請他沒有當場答應,只說回去考慮考慮。也沒用多久,晚上回去跟他媳婦一商量,第二天一早就找到余杉,答應了余杉的邀請。
眼前的劉石有闖勁,有魄力,有超出普通人的眼光,但依舊不是一個合格的管理者。余杉給了劉石一周時間,讓他一周之後到齊北報道,接受崗位培訓。
此次興安之行,到這裡也就算結束了。被他看好的那條窄軌鐵路現在不能去談,幾個人一輛車,連余杉自己都覺著是草台班子,貿貿然去洽談,一準碰一鼻子灰。余杉打算著,回到齊北之後將完整的公司框架組建起來,租賃場地,組建談判團隊,先跟齊北市政府談個大概再轉過頭來考慮這條窄軌鐵路的問題。
臨走之前,余杉去了一趟鎮子裡的農貿市場,買了幾對飛龍、野雞,這年頭不論是飛龍還是野雞都不算保護動物,從獵人手裡頭買到的全都是貨真價實的野生貨,絕非後來的養殖貨。野雞且不去說,這飛龍可是滿漢全席上八珍頭一道菜,用來燉湯鮮美無比。
十點鐘,告別了送行的劉石,余杉等人開著車往回走。來時走的濱江,這回往回走要到齊北,走的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線。五百多公里的路程,把余杉這個從不暈車的人都顛得吐了苦水。這也堅定了余杉的決心,無論如何也得走鐵路運輸,這公路全都是坑!
到了齊北,天色已經擦黑,什麼事兒都辦不了。余杉把張銘晟安置到了賓館,回了家倒頭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丁大侃的電話打了過來。丁大侃話沒多說,只報告了孔雀紋身的事兒。掛了電話之後,余杉琢磨著這條新線索價值實在有限。
這年頭往身上紋東西的就沒幾個好人,不是混子就是失足女,這幫人紋的圖案都比較俗,要麼龍,要麼關公,紋孔雀的還真沒幾個。可這都中秋了,大家都穿起了長袖,總不能扒開衣服挨個人的胳膊去查吧?
劫案的線索斷了,黃德生落了網,估計那伙組織劫案的團伙短期內會銷聲匿跡,也不知九九年那起劫案還會不會發生。
余杉沒空去思考對時間線的影響,今天他要辦的事情很多。他招募的幾員干將今、明兩天會陸續抵達齊北,這需要接待安排;辦公場地現在不用著急,先租用酒店的會議室就行;那輛三菱越野需要落戶,新買的奔馳瞧時間也差不多該去提車;余杉還必須儘快將整個團隊統一起來,做好與齊北市政府談判的準備。
除此之外,余杉還在考慮另外一個問題——他要不要對幕後黑手進行一次試探。出去轉了幾天,余杉整個腦子逐漸冷卻下來,他沒法兒確定喬思在九八年時空停留了多久,所以沒法兒去確定喬思隱藏著的實力。
掌握了時空門,余杉可以很輕易的利用資訊在恆指大賺一筆,喬思就算再笨,其積累的財富也不會少於余杉。龐大的資金,盤根錯節的社會關係,只要一想到這些余杉就頭疼。
對方始終處在暗處,肯定不會輕易現身,一直這樣下去余杉只能被動的處於防禦狀態。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也許一次試探,不但可以確定余杉的猜想,還可以順勢摸出喬思的實力。
相比喬思,余杉的優勢是掌握了時空之門,他琢磨著如果硬碰硬弄不過喬思,大不了掀桌子,誰都別想再玩。
怎麼掀桌子?直接把時空門的事兒透露給國家!
當然,這只是最後的威脅手段,希望能讓喬思投鼠忌器。余杉心裡很明確,他現在不可能把時空門透露給任何人。他要用時空門來確定時間線躍遷產生的悲劇是不是幕後黑手在搗鬼,他要用時空門去修正原本不該發生的錯誤,他還要用其返回原本的時間線。
把時空門上交給國家?交給哪個國家?九八年時空?好,交完了余杉怎麼回到一五年?就算不考慮這個問題,余杉還得防著一些人會不會生了貪念,乾脆把他幹掉。
因著時空門的特性,沒被標記過的人無法在九八年時空打開這道門,所以余杉估摸著很可能他本人依舊掌握著時空門,只是九八年時空的自己乃至父母全都被當做人質監控起來。上杆子把命運交給別人手裡……余杉還沒這個愛好。
交給一五年?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兒。一來一回,時空躍遷,原本掌握時空門的政府全變了樣,還記得這事兒的只有穿越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