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在新兵營指導新兵訓練,潘學忠也在海登州水師中忙碌。『→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現在的登州水師,經過王瑞上任時的一通狂殺之後,將領軍官都被一掃而盡。經過訓導司和萊州海軍兩管齊下的管理後,現在已經完全融入了登州軍內。
不服氣,不服從管理?全部殺了,從*上消滅乾淨。這便是王大人的手段和方式。沒啥磨磨唧唧的。
不過,潘學忠卻不是來殺人的。他帶來了潘家三十個老走海的船工船匠,外加三十個王瑞從少年營中抽調出來的優秀少年。
這六十人組成了一個海軍訓練團。正好利用冬季遼海封凍的時間,對海軍各級軍官進行航海知識的集訓。
以前無論是登州水師,還是潘家這樣的海商世家大族,走海的經驗和心得,都只是裝在各自心底。現在潘學忠就是要將它系統化、文字化,以便於航海知識的普及。
只要有了完整的航海教材教案,無論是制定海軍的航行條令,還是迅速提升原來登州水師士兵的能力,都將大有裨益。
不知道內情的人,都以為是登州軍是用殺戮降服了登州水師。其實,任何殺戮都只能嚇著人,卻不讓人歸心於你。
之前在揮起大棒,將登州水師的將官們一掃而空後,王瑞做的第一件事卻是發餉。十足的補足登州水師士兵的所有欠餉。
在拿到白花花的銀兩,又知道是忠貞伯王瑞所發之後,許多登州水師士兵都跪拜在地,哭喊著感謝新來的總兵、征東將軍王大人。
以前,以一年的軍餉計,他們能實足地領到五個月的兵餉,那就得謝天謝地了。哪裡想到王大人來了後,直接就補齊了。這樣的大人不跟,還去跟誰呢?
至於以前的上官,呵呵,全部都被登州軍殺光了,誰還去管他們呢。
發了銀子還不算,訓導官們還把在萊州海軍中的那一套帶到了登州水師來。天天這什麼「憶苦思甜」、什麼「學習班」開下來後,這些老式的水兵們,很快便融入了登州軍海軍之中。
原來軍中不能有跪禮,原來準時足夠發薪是天經地義的事,登州軍的訓導官和海軍軍官們,在他們的面前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在這個新世界裡,他們找到了自己做人的意義,找回了做人的尊嚴。沒有人會甘於墮落,沒有人會輕看自己,只是以前沒有機會而已。
現在,登州軍給了他們一個頂天立天做人的機會,做英雄的機會!
在潘學忠和熊文杰的組織下,登州海軍的每個人,都如饑似渴地學習著航海和海上作戰的知識。
王瑞和潘學忠、馬舉在登州忙碌時,浮山灣那邊卻是波瀾又起。
引起事端的人,乃是訓導司文宣組中筆桿子周健周士相家的小妾。也就是他從遼東帶回來的「白蓮聖母婊」柴清。
周士相以自己的軍功為保後,終算保得了這柴婊子一條小命。周士相的正妻梁鳳仙是個寬容的人,所以柴清得與留在悅來樓里。
平時周士相寫作繁忙,便將這柴清留在了悅來樓里。這柴清閒來無事,也就幫著梁鳳仙兒張羅起了酒樓的生意。
因為她生得一副風騷模樣,又口齒伶俐,所以給悅來樓還真招攬了不少的生意。
在這些軍漢工匠們面前,柴清重新找回了自信。她時不時在這些粗漢面前侃侃而談:「每次在晚上,看到月亮孤獨旋轉,我心中都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依戀和親切。可是,遼東的月亮才是真正的月亮!在浮山灣,我們的月亮被煙霧籠罩了!」
有時,她還會說:「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有一個穹頂,而我們習慣了低頭忙碌地過自己的生活。在工坊時傻乎乎地幹活,在兵營里傻乎地訓練,從來不抬頭仰望一下頭頂上那片最美的天空。這不應該是我們嚮往的生活!」
嗯,還有什麼「在煙霧嚴重的時候,我們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保護好你自己和你愛的人。我不是多怕死,我只是不想這麼活。我只是懷戀遼東那又香又甜的空氣!」
諸如此類的莫名其妙、杞人憂天的胡言亂語。
得到軍情司轉來的報告後,一手建立浮山灣各項事業的王瑞和馬舉氣得臉色發青。
「從哪裡冒出來這樣一個白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