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瑞的計劃是逗留兩三日,便要向德川進發的。
不過,介川人民的批鬥大會實在是開展得有聲有色,王大人也忍不住多呆了幾日。
對於登州軍來說,把介川「誅奸虜,分田地」的大批鬥運動做成一個樣板工程,無疑於比早一天兩天攻下德川更有意義。
打下一個地方,就要徹底地消化一個地方,讓它完完全全地成為我漢家之地。絕對不能把後患留給子孫後代。所以,許多事情和規矩最好是一開始就定好。
當然,還有一個私人的原因王瑞沒有說,就是他剛和小珠兒圓了房,不得不多呆幾天。總不能一邊行軍一邊度蜜月吧?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火車汽車,更沒有飛機高鐵。按登州軍每天五十里的行軍速度,小珠兒就是騎在馬上也會被顛簸得夠嗆。
所以,大家都懂的!這個時候的王大人是非常憐香惜玉的。
何況王大人才說服秦小靖,三人一起大被同眠呢。這齊人之福,王大人還真想多享受幾天。
這天晚飯後,王瑞喝著茶,招集陳松和一干登州軍的軍官們開會:「陳松,你來匯報一下,殺多少人了?」
「報告主公!總計殺了有六百四十八人了!」陳松熟悉王瑞的做事習慣,早就做過細緻的準備,所以王大人一問,他張口就能答上。
「這麼少?」王瑞不竟皺起了眉來。
「主公!都是按照你定的規則執行的。按標準只能殺這麼多。」陳松回答道。
「那就再殺五百人吧。哦,不!再殺六百五十二人!湊個整數!」王瑞不假思索地隨口吩咐道。
「哥,這不是亂殺嗎!」秦小靖還是第一次見王瑞這樣不講理地胡亂下令殺人。
「哈哈!小靖說對了。咱這就是亂殺。不過,雖說是亂殺,但是也有亂殺的章法。陳松,發動老百姓檢舉揭發,只要平時作奸犯科、惹事生非的,全給我殺了!」
王瑞哈哈一笑,給陳松指明了方向。
「哥!咱們這樣子殺,是不是人數殺得太多了一點?」秦小靖作為一個女人,心腸還是要軟一些,頗有些不忍。
「不多,不多!蠻夷畏威不畏德,多殺一點人,以後才好管理。」王瑞不在意地擺擺手道。
「屬下遵命!」陳松也是一個好殺之人,立即就明白了王大人的心思。
這種道理,王大人可沒有和他少說。我大漢民族為啥能占據東亞這片最大最好的土地?靠講大道理,玩懷柔嗎?
不!靠殺!靠打敗殺光那些擋在我們面前的一切敵人!這是我大漢民族先人的榮耀,是我們血液中流存著的征戰和尚武精神!
「好!殺滿了名額,就分田地吧!家裡沒土地的人都可以分。要調查細緻,別讓人鑽了空子!」王瑞最後吩咐道。
「大人,不要全分了吧?」陳松眼睛中閃著精光道。
「那是自然。每個縣都預留一萬良畝吧!以後咱們大明的老百姓遷過來後,也是需要土地安置的。」王瑞想了想,又補充道。
「大弟!派人去給朱磊傳令。讓他們也放開手腳殺人!一定要掃滅不服,殺得這朝鮮的人怕!還有:每個縣都給我占一萬畝下來!去吧!」王瑞又轉向尹大弟命令道。
「喏!」尹大弟很快就安排人寫好書令,等王瑞用過印後,立即便派出傳令小隊趕往朱磊軍中。
談笑之間,登州軍征戰的路上,到處殺得人頭滾滾!後來既便是僥倖逃脫的人,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都禁不住腿腳打顫。
不過,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的是,介川的百姓們在這次大清洗中,幾乎每個人都是歡天喜地的。
因為登州軍殺的人,不是富戶就是地主,再一類就是平時作奸犯科的人。這些人,可以說都是介川百姓們平時深惡痛絕的。
道理很簡單,殺了這些人後,他們才可以分得這些人的糧食財物,才能分得登州軍奪來的田地。
俄國共虜在另一個時空中玩過的這一套,現在用在這幾百年前的朝鮮,還是一樣的效果顯著。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好使!
就這樣,又在介川逗留了一周時間,登州軍才終於將收攏過來的田地物資分配了下去。
王大人白天按例參加幾場「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