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信你!放手去打,你就當讓老身開開眼界吧!」
秦良玉慈愛地看著王瑞,就象看著自己親生的兒子,眼光中滿是憐愛的神情。
同時,她也在心中下定決心,只要萊州軍但有不支,自己的白杆兵一定拼死也要頂將上去。
其實,大明到了末期,軍隊基本上已淪為各軍將的私軍,每個將領上了戰場後,都會想著保存實力。象王瑞這樣上杆子的,要衝到前面去打滿虜殺敵的,那可是真的不多見了。
就憑這一點,便讓秦良玉等人對眼前的這個小將,又高看了幾分。
而王瑞王大人,由於受自己這具年輕的身體影響,也突然冒出了幾分少年心性,他得意地沖秦小靖眨了眨眼,意思很明顯:咋樣?你不是看不起人嗎?老子打給你看!
固安到大興的原野一片凋零,時不時有紅著眼睛的野狗從路邊燒塌的房屋中跑出,嘴中叼著被滿虜殺害的漢人百姓屍骨。
枯黃的草木在呼嘯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大地一片淒涼。萊州軍和白杆兵沉默而又整齊地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大興的方向而去。
「大人!有敵情!」張二帶著一隊哨騎飛奔而來。
「說說看,是什麼情況?」王瑞勒住馬,和秦良玉等人一起望向這隊探馬。
「大人,估計這伙滿虜鬼子埋伏在義和莊。這個莊子在一個小山的北面,我們大軍從南面過去,剛好不能發現他們。現在越接近這個地方,滿虜的哨騎就越來越多了!滿虜哨騎都在拼死攔截,不讓我們靠近,剛才就有三個弟兄在對戰中喪命了!」哨騎隊長悲痛地回答道。
「身死為國殤!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好好回答大人問話吧!」張二黑著臉白了探馬一眼,生氣地插話道。
「張二!兄弟們有了傷亡,心裡難過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咋咋乎乎的吼個啥?來,給我說說那周邊的地形。」
王瑞和張二這倆萊州軍的高層,一個人唱白臉,一個人唱黑臉,天衣無縫地配合了起來,將王大人襯托得格外的「偉光正」!
「大人,小的和兄弟們謝謝您!那一片除了那座小山,便是平地了,完全無遮無攔的。哦,對了,義和莊前面還有一片海子。我們救下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說叫念壇海。據說還挺深,牛都有淹死過!」探馬隊長詳細報告道。
「那海子距離這裡有多遠?」秦良玉插話道。
「回大人的話!大約還有十來里!」
「張二,將哨探招回一些,注意偵查西面和南面。放棄對義和莊敵軍的偵查,不要打草驚蛇!」王瑞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哦,這傢伙還挺帥,秦小靖看著王瑞堅毅的臉,自己偷偷地紅了臉。
不過,王瑞現在可沒心情去注意到這小美女的心思,他將張二等人打發走後,便轉向秦良玉:「秦督!我欲列兵於念壇海邊對敵,您以為如何?」
「如果貴軍火器真如你所言般犀利,背水列陣倒也不失為一個妙計!」秦良玉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才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哦。多謝秦督指點!陳松,曉令全軍:立即啟動臨戰戒備,保持正常速度前進!一個時辰內趕到念壇海畔列陣!」
王瑞拱身謝過秦良玉後,便叫來陳松下達了軍令。
王瑞得知滿虜的位置動靜時,莽古爾泰和豪格也在義和莊的伏擊地得到了萊州軍現在的位置和情形。
「什麼?過了張新莊了?這麼快!」豪格頗有些意外。
「嗯,看來這伙明軍確實頗有些戰力。」莽古爾泰也點頭稱是。
「主子!這伙明軍可能發現我們了。他們的哨騎和我大金的勇士都交手很多輪了,我們還折損七八個兄弟。」回來報信的巴牙喇打著千報告道。
「這伙明軍也太猖狂了!五叔,這次咱們可不要放過它!」豪格在一旁咬牙切齒地插話道。
「是啊!這伙明軍確實猖狂!明知前面有我大金大軍,竟然還敢大模大樣的過來。要是不收拾他們,他們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
莽古爾泰說完後,一拳砸在屁股下坐著的一個漢人包衣身上:「告訴勇士們,備好馬,準備殺光這伙明狗!」
「呸!漢狗!」莽古爾泰站起身來,一刀將剛才給他當坐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