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煙鎖關首戰大捷,監國公主大敗趙軍,趙軍損失慘重,已退後十里紮營!」
由前線匆匆返回報捷的士卒上殿,單膝跪地,高聲說道。
滿朝文武群情振奮,就連主和派大部分官員,臉上都流露出欣喜之色。
女帝長長吐出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攥住了龍椅的扶手,心潮澎湃!蕭陌果然不是虛言,沒有辜負自己對他的信任。
張儉之面如死灰,呆若木雞,這怎麼可能,以夏國軍力,頂多是守住關隘不失,趙軍又怎麼可能損失慘重?難道他們還敢出關迎敵不成?
術虎赤臉上陰晴不定,疑惑地看向身邊近臣,首席幕僚魏汝成臉色大變,君臣相顧,魏汝臣立刻朝殿門口一名小黃門投去一個眼色。
那名夏國小黃門居然悄悄順著牆根溜了下去,替術虎赤去宮外打探消息去了,羯趙自有自己的傳訊手段。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震驚過後,術虎赤也覺得這一定是夏國人誇大戰績,故意為之,目的是為了凝聚文武戰心,可見女帝還是偏向於主戰派,想要與虞國結盟,「我堂堂精銳之師,怎麼可能損失慘重?」
「陛下的手段,又豈是爾等外邦之人能夠揣度?告訴他,我軍是如何取勝的,趙軍又敗得有多狼狽!」
何長卿抓住機會,衝著報捷的士卒說道。
那名士卒立刻道:「殿下在蕭公子的建議下,有用長距離拋石機及猛火油櫃,摧毀大批趙軍器械,攻城的敵軍更是殘餘慘重。趙軍主帥畏懼,率軍退後十里紮營。」
「長距離拋石機,猛火油櫃!此是何物?」魏汝成忍不住問道。
夏國文武一起斜眼瞪向魏汝成,何長卿揶揄道:「此乃我朝利器,豈能讓你這等外邦之人知悉,你意欲何為呀?」
陛下果然沒有說錯,回回炮和猛火油櫃的威力,的確能力挽狂瀾。
昨日女帝召見何長卿,將實情告知,他兀自還有些憂慮,以為僅憑這兩件名不見經傳的東西,未必能取勝,眼下已是心服口服。
魏汝成大窘,在大陽王凌厲的眼神逼視下,辯解道:「一戰失利,又能說明什麼?此是我大趙一貫之策略,先以少量兵力試探敵軍防守之虛實,再戰,夏國必敗!」
術虎赤頓時找回自信,「言之有理,我趙軍之手段,又豈是爾等能夠揣度?不過眼下卻是個難得的機會,貴國若是肯合作,本王還能念在目前交惡未深,給爾等一次機會。若只一味負隅頑抗,大軍到處,雞犬不留!」
術虎赤加重了語調,夏國主和派眾臣俱是一震。
趙國人的話也在理,初戰取勝,說明不了什麼,打仗最終拼得是消耗,是國力。
夏國國力遠不及趙國,再抵抗下去,說連迴旋的餘地都沒了,不如趁著初戰取勝,與趙國和解,還能為夏國爭取到儘可能多的利益。
主和派眾臣都將目光投向張儉之。
張儉之忙道:「大陽王此言有理,陛下,我朝國力不濟,不如先與趙國罷手言和。」
聽了術虎赤一番說辭,何長卿及主戰派眾將心裡也不禁打鼓。
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曾有過與趙國交戰的經歷,大陽王此言非虛,兩軍交戰,初戰往往都會相互試探虛實,不會盡全力。
女帝眼見敵國稍一威逼,就連主戰派都緘口不言,心底好一陣失望。
「哈哈哈哈」這時,殿中忽然響起一陣大笑聲。
眾人皆皺眉看向聲音來處,就見大虞國使言慎笑得鬍鬚亂顫。
女帝微慍,質問道:「貴使何故發笑?」
「我笑貴國眾臣都是軟骨頭,當年貴國御史大夫屈垣曾在貴國失去商余之地時悲嘆,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今日果應此言。我朝已派能人異士相助貴國取得首戰大捷,貴國戰和兩派,卻還能被一句話嚇住,豈不可悲,可嘆,更可笑乎?」
言慎大步向前,眼神悲憫地看向夏國眾臣。
「在大趙鐵蹄之下,也不只有我夏國的敗軍之將,說來,貴國不是敗得更慘麼?」
張儉之不服氣地站了出來,針鋒相對,「否則,你們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我夏國來求援,
第四十六章 臣等贊同與大虞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