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有輕微刺痛傳來。
隨後一股難以言明的舒暢感,緩慢而又堅定地傳遞到了全身上下。
昏迷中的安迪,有了那麼一點清醒。
而後,身體各處傳遞過來的陣陣癌痛,讓他迅速從渾噩狀態下徹底甦醒了過來。
睜開乾澀眼眸,出現在視野中的一切,讓他微微一怔。
頭頂是白色原木與圓燈點綴的天花板,充滿異域格調。
側頭看去,淺色格子門窗、蒲團、竹子掛畫,以及長條一樣的棕色茶几桌,全都擺放精美,無一不蘊含禪意。
顯而易見,這是一間光線明亮的,有著日式風格的房間。
但讓安迪意外的,卻是一位少女。
少女正跪坐在他身旁,低頭朝他體內注射著一管藥劑,那因為慣性而揮灑下來的黑長髮,讓他感到頗為眼熟。
「醒的這麼快?」
瞧見安迪睜開眼,對方略顯詫異,但她只是稍微朝安迪點了點頭,就起身離開了近前,跪坐到了不遠處一張蒲團上。
真是沒想到。
安迪見此眨了眨眼,有些意外之前碰見的修女,竟然是個內奸。
但這女孩明顯是個小嘍囉,也用不著多在意。
於是安迪將視線,看向了不遠處坐在茶几桌兩側,正含笑注視著自己的兩個成年人。
兩人一個年老,一個中年。
年老的那位衣著整齊,花白頭髮被梳理的一絲不苟,眉毛狹長,目光銳利,身著黑色武士服,是個正宗島國人。
中年則與老武士長相略顯相似,應該是個島國與北非的混血。
但他混的不太好,乃至細眉小眼,厚嘴糙牙,四肢粗胖,顯得十分醜陋。
不過這張醜臉此時正朝安迪擠眉弄眼,自來熟的樣子,反而比旁邊老武士更有親和力。
「德尼士·韋弗,約克家族的一位管事,日常負責在外打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瑣事。」
見安迪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老武士嗓音嘶啞地道:「在教堂出現並打壓你的,正是他。」
「但他不是你真正的仇人,他背後的約克家族才是。」
顯然,這位不打算寒暄什麼廢話,所以直接步入了正題。
「約克家族在以前是本國的王室家族。」
醜男人隨後接茬道:「作風蠻橫慣了,不僅僅是你,就連我們這些當臣民的,以前也沒少受欺負。」
「臣民?」安迪從榻榻米上坐起身來,適當的提出疑問。
「沒錯,是臣民。」
醜男人點頭說道,一臉無奈相。
「雖說他們已經退位了,但約克王室存在了近千年,對這個國家的掌控與影響力,可從沒消退多少。」
安迪聞言點了點頭。
關於這點,他在今天已經見識過了。
只能說,不可力敵。
就算惡靈在手,且能夠聽懂指揮,目前的他也不是這種級別勢力的對手。
「不過世界很大。」
見安迪似乎有些「消沉」,靜坐在那裡的醜男人話鋒一轉。
「本國是北非諸國之一,北非卻是非洲的一部分,而整個非洲大陸,在世界上,可以算作是最貧窮與落後的一塊陸地。」
「在你我看來,約克王室是一個龐然大物,沒人可以對抗,可放眼整個世界,這個家族不過是個小角色。」
「就如同你之前見識過的那位市長一樣,王室也在巴結別人,討好別人,內部幾支血系,目前甚至為了爭奪一個給別人當僕人的資格,而不計後果的瘋狂內鬥。」
「所以,」安迪聞言挑眉,「我就是因為這個資格,才被打壓的?」
有些事情他知道。
有些東西,他是真的不了解,所以這可不算是裝傻充愣。
「沒錯。」
醜男人點頭確認,「不過需要說清楚的是,打壓你的是王室的一位管家,而不是王室本身。」
「管家打壓你的原因,也不是真的認為你能有什麼威脅,而是以防萬一,才趕過去處置了
22 小國與世界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