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的殯葬儀式安排在了第二天。林夕早早便離開去忙各種事務,林漫跟他說想去祭拜一下他父親,林夕沒有拒絕。
林漫想去參加的原因,一是為了弔唁林夕的父親,二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她想與舒玲女士來個正式的會面。想看看4年後的她是什麼樣子,也想讓她看見4年後的自己又重新出現在了她兒子的身邊。
當林漫身著素衣出現在靈堂的時候,如她預料中的看到了舒玲和夏甜甜驚訝甚至有些驚慌的表情。她鞠了躬,然後走到舒玲女士的面前,遞給她表示慰問的禮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舒玲女士,請節哀。」
林漫看到她拿著禮金的手顫抖起來,滿意的轉身離開。
她說節哀的時候,是笑著說的。她看到她的笑容映在舒玲女士驚恐的眼裡,更加確認了心中的猜測,弟弟的事肯定與她有關係,雖然她到現在依然找不到任何證據。
弟弟誤刺事件警方已經偵辦完成,刺向弟弟的2位歹徒因故意傷人判了5年,是那群混混里判得最重得。林漫私下調查過,這2個小混混,都是社會閒散人士,沒什麼親屬,為了生活偶爾會接些打架的活,口供上也是說的收了錢去當打手,不認識對面都有誰,所以發生了誤傷。衝突雙方的頭目負有主要責任,給了賠償,也清晰交代了衝突的起因經過和結果,經查證,事實清楚,證據確鑿,認罪態度誠懇,判得較輕,其餘參與者也都受到了相應的懲罰。
林漫看著這樣事實清晰的案件文書,找不到任何紕漏,甚至一度懷疑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但舒玲和夏甜甜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醫院,以及她們臉上的笑,讓她無法放棄這樣的猜測,最重要的疑點是,這麼多人的混戰,只有林林是唯一的無辜受害者。
她提出了猜測,警方調查了衝突頭目和刺傷林林歹徒的所有經濟往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點。她找不到任何證據去支持這種猜測,也找不到說服自己放棄這種猜測的理由,所以,她只能等,等這些傷人者出獄,等證據。
現在4年多過去了,很快,她就能靠近更多的真相,在這條路上,她一直很有耐心。
參加完林父的殯葬儀式後,林夕還要忙於處理後續的事情,基本都會和他母親一起,林漫為了減少不愉快的碰面,給他增添煩惱,所以提出先行回國。
林漫在清雲居別墅里倒完時差睡醒的時候,已是周六正午,看著窗外陰晴的天有些恍惚,這一來一回就過了快一周的時間。梳洗完準備下樓吃東西,剛拿起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簡訊,來自卓恩的「SOS」,林漫回了他一個問號。
問號剛發過去,他電話就打了過來,林漫點了接聽,不知道他這會有什麼要緊事找她,平日裡他們私底下都不怎麼聯繫。
「林漫大小姐,有空嗎?救個急!」卓恩著急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
「你知道文文是我前任吧,本來想趁著周末約她,怕她不同意,特意叫我妹妮妮組了個登山局,人多熱鬧又不顯刻意,她也好不容易答應了,現在臨近出發,妮妮這傢伙竟和她朋友都跑去看陸沉的現場去了。就剩我一個人和文文,文文要是看到只有我,肯定扭頭就走,你也知道我剛回國不久,沒有什麼要好的女性友人,我真的只能想到你了,幫幫我吧,林漫!」
「兩個人那不是正好嗎?拿出你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架勢,文文姐遲早能拿下,你這會讓我去,不是讓我做個電燈泡嗎,我不去。」
「林漫,文文跟那些女孩不同,我是很認真的想和她再續前緣,你就幫幫我吧,而且我沒打算讓你做電燈泡,等會我再叫上一兩個男友人,但女的目前真的只有你能幫我了,拜託拜託。」電話里卓恩請求的聲音很誠懇。
「好吧,我只管人到,其他的都你負責。」林漫想起上次在包間裡看到卓恩和文文姐共處時的異樣,或許這段感情他是認真的,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做,就幫幫他吧。
「謝謝謝謝,等會我去接你。」林漫同意後卓恩連說了兩聲謝謝。
不一會卓恩開著一輛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