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清晨,溫柔且淡黃的晨光灑在政大校園裡,整個政大像裹上一層華麗的透視絲綢衣裳似的。政大禮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陸陸續續地到場。偌大的禮堂環繞迴響著學生們的討論和交談聲,舞台上的工作人員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即將開始的翡翠島大學辯論賽決賽。
而在另一邊政大後台候場區的b大辯論隊,也在爭分奪秒地埋頭細讀自己準備的資料、手稿。鄭教授時不時地擺弄自己手腕的表,在休息室來來回回走動著。「芷寧!你快點打電話催催宋同學!很快就要喊我們上場了,我昨天再三建議他和我們一起坐專車到政大來,可他偏偏要自己坐車來,現在真的急死我們了。」鄭教授焦慮不安地埋怨著譽說道。
「他不接聽啊!教授!」剛放下手機的芷寧。
「該不會臨陣脫逃了吧?」其中一位男辯手說道。
「這個死人頭哈比人大叔!剛剛對他才有那麼一丁點改觀,想不到還是這副臭德性。你最好能趕得及來參加比賽,要是臨陣退縮的話,看我回去怎樣收拾你。」芷寧緊咬著下唇在心裡默默地念道。
「學長!不會拋下我們不顧的,我們要相信學長啊!肯定是路上有什麼耽擱或者不方便接聽電話而已。」其中一名女辯手為譽辯護著。
「你認識他多久啊?你怎麼這麼肯定?」男辯手反問。
「是女人直覺!」
「都什麼時候了,就別再爭吵了,捉緊時間準備吧!後備三辯你準備一下,要是宋同學不來的話,你頂替他上場。現在只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了。」鄭教授無奈地說道。
就在b大軍心大亂、人心惶惶的時候。政大後台工作工作人員,進來房間提醒可以去舞台作最後準備上場了。芷寧看著手中稿子低著頭走出門口,糊糊塗塗地一頭地撞進一個男生的懷裡,芷寧抽蓄一下正想抬頭痛斥對方時。突然,小寧的眼前是一位剪著一頭清爽、精神的短髮,身穿著一身筆挺英氣的深棕色修身西裝,雪白、精緻的胸巾,顯得他格外紳士貴氣。特別是他那明眸的雙眼,像在憂鬱地訴說著故事似的,那清秀的面孔是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在對視的短短兩三秒里思索著:「身上的香味好像哈比大叔身上的味道,難道.......。」
「小魔女!你怎麼冰封了?沒有見過帥哥嗎?這樣子看我。」載譽雙手插著褲袋在芷寧面前。
小寧趕緊從譽的眼眸里抽離出來並用教訓口吻:「帥哥?你知道個害臊倆字怎樣寫嗎?你死哪裡去了,沒有絲毫分寸和團體意識。」
「真的抱歉啊!鄭教授!上班、上學高峰期路上有點堵,剛剛你們打我電話,我已經到了禮堂里了,所以沒接。」譽誠懇謙卑說道。
「哇塞!這真的是前輩嗎?您剪了頭髮差點認不出您來了。還穿得那么正式,我們有點被您震驚到了,為什麼今天突然這樣打扮啊?。」其中一個男辯手笑著問道。
「畢竟今天是決賽,辯手的形象整潔乾淨點,給評委團的印象都會好一些,增加勝算,我一旦參加任何比賽,我都會全力以赴,cuz(因為)我不喜歡輸的感覺。大家趕緊動身吧!工作人員在催我們了。」載譽淡定地說道。
載譽插著褲袋自信地領著隊伍向舞台方向走去,芷寧在隊伍後面仔細打量譽的背面,腦海里漸漸湧現童年最仰慕的黑騎士的背影。比賽即將開始,雙方各自看著手稿作最後準備,芷寧還時不時偷看身旁的載譽,當載譽感到不自在的時候,扭頭看一看小寧的時候,她卻又反應迅速把頭轉回去,假裝自己在認真看稿。
比賽一開始,雙方一辮各自陳述自己立場和論點各三分鐘,雙方在一辮時間段進攻都比較保守,仿佛兩個高手過招在彼此試探,果然一到二辯時間,二辯的芷寧的觀點和論述被對方輕鬆破解,幸虧三辯的載譽犀利幽默風趣的論述像機關槍一樣,一顆顆極速地射向對方一、二、四辮身上。場下笑聲和掌聲幾乎在短短一分半鐘內不停歇,精彩地幫b大扳回一城。
「你今天怎麼了?小魔女!整天都怪怪的,比賽中發揮失常還被對方壓下氣勢,待會自由辯論時間,不要被對手質問到詞窮無言,連累隊伍。快把平時痛罵我、詛咒我的那種急才和狠勁拿出來啊!」載譽在小寧旁細聲地提點著。
譽的話瞬間點燃小寧的
詩曼的生日舞會(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