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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妹妹和姐姐

    小時候認識一個姐姐,會拿精緻的玩具給曉清玩,會給曉清餵面。雖然長到後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了,都一直記得一個詞「假外灘姐姐」,這個綽號源於到姐姐家路上,有一些突起的像像房子一樣的路燈,與外灘步行路邊的街燈很相似。

    曉清:「媽,我們今天去找假外灘姐姐玩吧」。

    姐姐大概比曉清大個八九歲,初中生的樣子。

    喜兒媽媽:「好啊,我們買點水果去看看她們。」

    還是那個熟悉的老式公房,樓道里的窗子不是玻璃覆蓋的,而是鏤空的水泥,由各種花紋組成。

    到了姐姐家,姐姐把塑料管折的五角星拿出來送給曉清,各種葡萄形狀的耳環也送給曉清,還拿出了臉盆,裝滿水,折了幾個紙船,在紙船周圍滴上蠟燭油,於是船就浮在了水面上。

    大人們在客廳聊天,「現在我是個小孩,只要負責玩耍就行了,但還是不由得擔心媽媽工作的問題啊,生活壓力那麼大,帶大我也不容易。」曉清嘰里咕嚕訴說著。

    「面煮好啦,快來吃!」大人們喊著小孩子。

    「讓她自己吃別餵她,別讓她養成嬌氣的壞習慣。」姐姐的媽媽說。

    曉清撅起個嘴,內心活動表示:我什麼時候嬌氣過了,只有吃麵太著急被燙到好不好,再說了您女兒餵我吃麵以後我可記住了二十多年,夾起來咬斷吃,捲起來吹冷了吃,小孩子的花樣你們大人不懂。

    「這孩子怎麼斜著眼睛看人呢?」姐姐媽媽說著。

    「沒有白眼就很好了。」曉清鬥雞眼。


    喜兒媽媽:「哎,曉清沒禮貌哈。」

    小孩子總是不用掩飾喜怒哀樂,剛哭完就可以笑,表現得叛逆不羈也可以說成童言無忌。

    還記得在小學以後再次去姐姐家,姐姐長大了有更多自己的圈子和朋友,仍然把小玩具都給自己,一點都不開心,電視裡播放著《沉默的羔羊》,但胡椒味的炒麵是那段讓人失望的回憶中亮點之一了。

    吃完午飯,告別姐姐家,曉清拉著喜兒媽媽的手回家了。小手拉著大手,大手如此光滑,沒有六十多歲人的滄桑,和曬黑的痕跡,仍然有一些做家務留下的粗糙繭子,指關節有點粗。

    作為一個小孩可以不懂父母的艱辛,但是作為一個大人,即便外人不知道自己是大人,擁有著小孩的外貌。心裡也是過不去的。

    遇到漫畫創作瓶頸的時候,也不要對家人發火,即便心裡難受也要想個辦法發泄出來。好在現在有了木床的力量,也是老年的曉清給家人的禮物。可以幫助家人減輕負擔呢。

    這時候手機響了,對面告知可以回到未來了。

    但是曉清捨不得現在的家人,到了家裡曉清也不敢睡著,怕一醒過來,就已經回到了二十一世紀,而這個讓人懷念的時代…

    曉清睡眼惺忪…環顧周圍的樣子,還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啊,爸媽在客廳收拾東西,而右手掌紋的荷花還在,這時手機又響了,對面是六歲的自己,六歲的曉清說:「一個老婆婆說她是未來的我,你也是未來的我,她讓你帶爸媽一起回來。」

    就這睡了一覺的功夫,曉清穿越回了五歲自己的身體,過了06年的春節,回到了未來,這回又帶著爸媽回到過去…

    眼前,二十一世紀的一家三口和二十世紀的一家三口,十二目對視,小黑貓帶著其他的十二隻貓站在了木床上。

    屋子內六個人十二隻貓手機響著:接下來年輕的你們將帶著年老的你們參觀過去的景象,年老的你們帶年輕的你們參觀未來的發展。

    屋子在上空飛行,二十多歲的曉清回到自己大人的身體,六歲的曉清對眼前的一切並不見外,年輕的爸媽早已習慣了這一切,但訝異年老的自己臉上的滄桑,而年老的父母,拿著抹布,還在剛才的爭吵中沒有適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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