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拿著鑰匙,準備帶時暖去新租住的房子實地查看,門外忽然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時暖下意識地轉過身,只見一道熟悉身影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朝她走來。
是墨霆琛!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
墨霆琛陰沉著臉,邁著大長腿來到時暖面前,語氣冷硬道:「誰准你在外面找房子的?跟我回去!」
時暖自然不肯,卻被他拽著手強行帶走。
「我不回去!墨霆琛你放開我!」
她拼命掙扎,然而力氣始終不敵,被墨霆琛扔進了後座。
中介一臉愕然地站在門口,手中鑰匙串還在搖晃,好不容易租出去的房子再次打水漂。
回到墨宅,時暖被墨霆琛扔在沙發上。
見墨霆琛臉色如同烏雲般陰鬱,管家驅散了別墅里所有的傭人。
時暖紅了眼眶,才半會兒的功夫,她手腕上出現幾道深淺不一的紅印。
她不敢再繼續惹怒墨霆琛,坐在沙發上垂著眸子沉默不語。
可這樣的生活,她實在無法繼續忍受,她也想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實現未完成的夢想。「我們離婚吧,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放過你?想都不要想,只要我不同意,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墨霆琛的人!」
時暖被他霸道的語氣激怒,蹭地一下站起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又不欠你什麼!」
墨霆琛眼瞳猛縮,眼眸內充斥著熊熊烈火,「是我最近太容忍你了,你再敢一而再地觸犯我的底線!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讓你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時暖見他大步逼近,下意識後退,戒備喝道:「你要做什麼?」
墨霆琛沒回應,長臂一伸,蠻橫將她扛在肩上。
「墨霆琛!你快放我下來!鬆手!」
時暖嚇得小臉蒼白,手腳並用地掙扎,試圖從他肩上滑下去。
但墨霆琛的手勁極大,完全不受影響。
進入臥室,時暖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
剛被放在地上,她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撒腿就跑。
墨霆琛早就料到她會跑,長臂輕鬆勾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再敢跑,我讓你這兩天都下不了床!」
時暖還要去醫院看望弟弟,不敢不聽,只好安分下來。
墨霆琛見她這麼乖巧,心頭的怒火這才散了些許。
他鬆開手,坐到沙發另一側,隨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煙,一邊吐氣一邊冷聲追問,「說吧,為什麼要搬出去?」
他的聲音沉啞,帶著明顯的壓抑與克制。
時暖心弦瞬間緊繃。
可這次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平靜地陳述事實。
「墨霆琛,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去哪裡不需要跟你交代。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在協商離婚了,我出去住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墨霆琛夾著煙的手一頓,冷幽道:「我不答應,你說的這些就做不得數。」
時暖臉上的平靜險些被這句話打破,她不是他的金絲雀,他憑什麼一句話就要斷她的生路!
「明明你也厭煩我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而你最好也歇了這個念頭,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見說不通,時暖輕吸一口氣,眼裡的憤怒與不甘再也遮掩不住,怒聲控訴道:「我已經選擇自動退出,成全你和夏清清,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除了互相折磨還有什麼意義?」
墨霆琛面容冷峻,狠狠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霎時間火星四濺。
「就憑你是我的,你永遠都別想離開!」
「你簡直是」
時暖的話還沒罵完,一股暈眩猝不及防席捲了她,讓她一下就沒了意識。
「時暖!」
墨霆琛見她毫無預兆地倒下,心臟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狠狠一擰。
他迅速起身接住她,並將她小心翼翼放在沙發上。
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