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風洞,位於青鼎門沃晨山山頂附近,筆直的一條足足數千里之長,靠近青鼎門這邊的洞口很小,只有一丈多高,而北邊靠近冰川的那邊的洞口卻闊達百里,整個洞口呈巨大的喇叭形,冰川那邊的極寒與青鼎門這邊的溫熱形成了強大的氣流層,所以在青鼎門這邊的洞口,終年刮著狂暴的罡風,而且還帶著北邊冰川的極寒,是青鼎門天然的溫度調節器。
青鼎門在冰風洞洞口安裝了一扇厚達十丈的玄鐵門,一旦天氣轉冷了,就將玄鐵門關上,將寒風擋住,而如果天氣變熱了,就打開玄鐵門,讓寒風吹進來起到個降溫的作用。同時,一旦有弟子罪孽深重,但還不足以流放到烏靈山的話,就會到這裡關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不過僅僅這十多天的時間,因為熬不住冰寒而枉送了性命的弟子也多的是,也是一個令青鼎門弟子談虎色變的拘禁之所。據青鼎門一個苦修的金丹期修士的親身體驗,在冰風洞最多只能二十天,一旦超過,就連金丹修士也會受到傷害。
賀明陽現在就趴在冰風洞之中,執法處的四十大板打的他的屁股皮開肉綻,只能是勉強的趴著。而且他的右腳被一根粗若胳膊的玄冰寒鐵鑄成的鐵鏈牢牢的鎖住,整個活動的範圍也僅僅只有五尺方圓而已。
現在還是正午,正是冰風洞風力最小,寒氣也最小的時候,可就是這個時候,賀明陽也不由的緊了緊衣襟,這時的屁股還是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不時刮過的寒風帶著堅如金針的冰屑,掠過身體的時候,屁股更是痛上加痛。冰風洞的寒氣再冷,也沒有此刻賀明陽的心冷,身上的痛再痛,也沒有現在賀明陽的心痛!對於青鼎門,賀明陽已經徹底失望了。看著遠方峰巒疊起,層層疊嶂的青鼎門,思緒又回到了今天的早上,在執法處的那一刻。
「啪!」厲屠索一拍驚堂木:「吳祿貞,任文林,滕快四,鄭大書,秦細路,管若離,俞明輝。我罰你們每人十杖,你等可是服氣?」
「多謝師兄手下留情。」吳祿貞等人趕緊跪謝。事實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哪裡還敢有異議。俞明輝倒是不服,但一看厲屠索那冷酷的青臉,立刻將反駁的話縮了回去,只好自認倒霉了。
「李群沖,雖然是被人打了之後才還手的,但畢竟你也動了手了,我就罰你二十杖,你可服氣?」
「多謝師兄!」李群沖大喜,原本以為這事搞大了,說不定會被罰去黑骨山挖礦,從而耽擱了修為,再過十個月就是轉正的大比了,本來自己希望就不大,那樣一來就更沒有希望了。現在好了,只是二十杖而已,相信執行的師兄也會手下留情的。
「賀明陽,你才進門剛一個月,就敢動手毆打三年級的師兄,膽子可真夠肥的。如此的頑劣不馴,今日如果不好好的處罰你,那你日後豈不是要翻天了。我罰你四十杖,然後到冰風洞面壁半個月,你可服氣。」厲屠索這話一出,除了賀明陽之外,其餘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賀明陽雖然還不知道去冰風洞面壁是怎樣的懲罰,但南老頭最初在恐嚇他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冰風洞,當然他更不會就此屈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厲師兄,你可真是公平公正啊!再說了打架最多不過去黑骨山挖礦,為什麼我就要去冰風洞。」
「賀明陽!賀老大!你不要以為我執掌執法處就不知道你這一個月是怎麼渡過的?如今你可是黑骨山的老大了,我再罰你去黑骨山,那豈不是送你去享福了。你當我傻啊!」厲屠索一番話說的大氣凜然。
「行了,不用說這些狗屁的大道理了,今日之事誰是誰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來吧,不就是要整我嘛,你們幾個給我記著,山不轉水轉,等到我出來,再和你們好好的算算賬。」再說也沒用了,蛇鼠一窩,這次賀明陽認栽了。
「大膽,你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挑釁鬧事,毆打師兄,不但不思悔改,而且還在大堂上信口雌黃,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恐嚇師兄。真的當我不存在嗎!你這次的冰風洞面壁改為一個月。我倒要看看等你出來還怎麼找他們算賬!最後我把話撂在這裡,如果你出來後仍舊不思悔改,繼續惹事生非的話,我就把你流放到烏靈山去!讓你自生自滅!」厲屠索怒了,從沒見過這樣囂張的弟子。或許還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胡言亂語。
「烏靈山!」賀明陽一聽,心裡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