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的主將營帳內,一個看上去還不滿三十歲的壯漢被文方押了進來,這名被五花大綁的壯漢一進來,看到主位上的趙正,便立即跪倒在地,用膝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趙正,哭著說道:「將軍,是我糊塗啊,是我對不起您,您如何責罰於我,我都沒有任何怨言,只求您千萬別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家裡人啊。」
「趙兵!你……哎。」看到趙兵的哭訴,原本還板著臉的趙正臉色緩了下來,這些護衛都是些好小伙子,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在戰場上,他們要隨時注意周圍的動向,隨時準備消除可能對趙正造成傷害的威脅,在關鍵時刻,他們還要給趙正擋刀,這幾年下來,已經有不少護衛因為代替趙正挨刀中箭而死傷。
「文方!」趙正不再看趙兵,而是喚過了一旁的文方,問道:「趙兵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我是說最具體的事情。」
「稟將軍!」文方顯然是早就知道趙正會有這麼一問,立即開口回答道:「除了少數幫助我審訊的護衛知道之外,其餘護衛只知道趙兵可能犯了事,並不知道具體情況,而普通士兵和其他將軍甚至不知道趙兵已經被抓。」
趙正點了點頭,事情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為了讓反間計成功,就不能有其他可能是蘭斯家族細作的士兵知道趙兵被抓的事情,此時知道趙兵被抓的就只有一眾護衛,這些護衛忠心耿耿,只需要交待一下就能保證他們不會說出去,這樣的話,趙兵在蘭斯家族的心中,依舊是一名合格的高級別細作。
「趙兵!」趙正又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他對尚在哭訴的趙兵說道:「我問你,你願意將功贖罪嗎?如果願意,我這裡有一件差事要你完成,而你如果完成的很好,我可以在這裡保證,你家裡人不會知道你所犯下的過錯,甚至就連其餘的護衛兄弟也只會知道你是因為偷竊軍中錢糧而被抓,這件差事之後,你就從最基層的士兵重新做起吧。」
「謝將軍手下留情!謝將軍手下留情!」趙兵非常的激動,本來這次的事情他自己也明白已經嚴重到了殺頭之罪,死對於他來說或許不算是什麼大事,但他死後家裡人可就抬不起頭來了,在外面養了一個奧克蘭小妾,還因為這事給奧克蘭當細作,這種事情對於天華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絕對無法接受。
「先莫謝我,且聽我說完要你乾的差事再說。」趙正繼續說道:「我要你繼續給你那個奧克蘭小妾送錢物,必要的時候你還要去找她,並且不能暴露你已經被抓住的事實,因為我懷疑那個奧克蘭女人是一個探子,對於和你接頭的奧克蘭士兵,你也要繼續和他見面,並接受他給你的錢物,這些你都能做到嗎?」
「啊?這……將軍,這是何意?」趙兵懵了,將軍這到底是打算放過他還是在說反話啊?事到如今,怎麼還能繼續那樣的錯誤?
趙正說道:「詳情我就不向你多做解釋了,你只要記住,按照我剛才交待你的話去做,最關鍵的是,只要和你接頭的奧克蘭士兵向你購買情報,你就告訴他,我們青陽領的部隊將在這一帶集結,趁著消滅了沃爾夫和布雷恩的餘威,直接進攻蘭斯行省。」
雖然不知道趙正的真正意圖,但此時的趙兵卻也不多想,趙正已經給了他一條活路,他只需要照著去做就是,至於這樣做的意義,趙兵明白那就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了,要是以前,或許趙正還會對他解釋一二,可現在,趙兵已經失去了趙正的信任。
趙兵被押走了,營帳里又只剩下了趙正和何平等四人,計劃的大致輪廓已經構築完成,接下來就該討論細節了,而這其中,何平的壓縮餅乾所占的比例可不小,而且壓縮餅乾只是敲門磚,何平還有其他的東西能夠幫助趙正完成蠶食蘭斯行省的計劃。
「除了趙兵,還需要在其他士兵當中也散布一些我們即將展開進攻的消息,就算不那麼直接,也要讓士兵們產生一種大戰將至的感覺,讓其他的細作也傳遞相似的情報,以此來配合趙兵,讓他傳遞出去的情報更有可信度。」
「最好從其他地方調來一些士兵,來表現出我們在增兵的假象,新調來的士兵在其他地方紮營,這些新來的士兵當中出現細作的可能性不高,我們可以用較少的士兵來建立較大的營地,製造出人數很多的樣子。」
「用來執行滲透計劃的士兵最好不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