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東西?!」狂兔餘光一掃,只見一個翻著白眼、手舞足蹈的全裸少年,竟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朝著自己拼命的飛撲了過來,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小臉煞白,一個轉身,下意識的揮起一掌朝陳天都推去。
「是活人,手下留情!」見狀,楊俊雙眸一凌,閃電般出手,蒼白的手掌剎那間扼住了狂兔的手腕,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了陳天都的手臂,將他拉到一邊。
「什麼情況?!老楊?咱們這房裡怎麼還有人?靠,老子都快死了,你還在搞女人!!」陳天都眼前一片漆黑,在被楊俊攙扶住之後,頓時腳下一軟完全靠在了楊俊的背上。
「搞你個大頭鬼,看不見就別瞎猜!」楊俊無奈的笑罵了一句。
而這時,狂兔也終於看清了那個不分來由便朝瘋狂她撲來的少年的真正模樣,一時間,俏臉憋得緋紅,迅速將已經拔出了一般的劍柄重新插回了牛仔褲口袋之中,羞怒的啐道:「變態!」
「什麼變態不變態的?大小姐,你看清楚點好不好?我朋友燃氣中毒了,你以為他喜歡裸奔啊?這下好,全被你看光了,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行不行?快點幫我把窗戶、房門打開,給他一點新鮮空氣,讓他緩緩!」楊俊頓時手忙腳亂,哭笑不得的說道。
「什麼便宜?這種便宜我寧願不要!」狂兔小臉通紅,很不服氣的嬌喝起來:「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呢,就敢調戲大姐姐,去死吧!」說完,腳下生風,瞬間來到窗前,玉指輕點,剎那間將整個窗戶玻璃全然崩壞支離破碎,也算是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這才十分不情願的幫了楊俊一把,隨後,心中又太過羞憤,玉足用力的一跺,整個人迫不及待的從窗戶口,身姿優雅得如錦鯉般一躍而出,趕緊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見狂兔慌忙離去,楊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頓時將一旁的陳天都扶到了窗前,又運轉內勁貫入他的體內,遊走經脈,為其療傷診斷,關切的問道:「現在怎麼樣?還好你丫衝出來的及時,不然裸死什麼的也太丟人了。」
「你……你他娘的現在還好意思調侃我,我這次真心差點死掉好不好?」陳天都長期不接下氣的說道。
「廢話,你要是真有事,我還會在這說風涼話嗎?」楊俊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幫你檢查過了,你出來的比較及時,吸入的燃氣也不是很多……沒什麼大礙,我現在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些好了。」
說著,楊俊又攙扶著陳天都,讓他平躺在了宿舍的床鋪之上。
陳天都這才大鬆了一口氣,說道:「娘的……我還以為,本舍長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那狗屁天然氣身上了呢!」
聞言,楊俊失笑一聲說道:「沒事就好,多歇歇吧,不過……要怪也要怪你老爹,這浴室的構造也忒不科學了,沒窗戶沒通風的,像你這種體質不好的人,在裡面待久了的確有些危險。」
「我去……你就別損我了!」陳天都鬱悶至極的說道:「平時哥們洗澡都只唱三首歌,這次心情大好唱了四首,沒想到就出了這檔子事,以後再洗澡,我都有陰影了!」
一聽這話,楊俊聳聳肩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雙休日你回家的時候,最好把這事提提!讓你老爹找人來把宿舍的浴室都改建一下!這次你一定有足夠的底氣去面對你老爹了吧!他要再不同意,連我都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了!」
「當然,必須提!必須改建!」陳天都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次嚇得我簡直減壽十年!對了……你的兔子呢?還有,我剛才眼冒金星的時候,好像還聽見這屋裡有女人說話來著!那死丫頭還罵我是變態了對吧!靠……我都快死在那了,還罵我!這也太沒眼力見了點吧!」
「呃,這個嘛……沒有啊,這可是男生宿舍,屋裡也就咱倆!我看你一定是剛才燃氣中毒產生幻覺了!」楊俊撓了撓頭哦,打著馬虎眼。
「啊?有這事?」陳天都這貨也算是個常識困難戶,一時間竟然還真信了楊俊的蹩腳藉口,不禁大感後怕的說道:「看來,現在洗個澡也是要冒生命危險的……」
說著話,陳天都突然朝著一旁支離破碎的窗戶看去,頓時不知所措道:「咱們宿舍的窗戶怎麼變這樣了!」
「啊?」聞言,楊俊回頭看去,隨即,面色大變默默的從口袋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