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戾至極,仿佛飽含了全世界所有負能量的邪氣與凌厲駭人的劍意,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眾人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清脆的劍鳴自四面八方傳來,四周的牆壁之上,不斷的被一柄柄無形之劍,斬出了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的猙獰劍痕,每一道劍痕之中,竟都蘊含著一種與眾不同的強大劍意,令人驚恐萬分……這,便是人劍歸一的實力!
幸虧楊俊有意的控制著鬼劍『禍美人』之中的恐怖邪氣,並未太過肆無忌憚,這才好險沒有誤傷到身邊的陳江白與蕭小影二人。
「溫,溫亦正……這便是你對我老婆子所說的,今日要來討伐的高人麼?」
突然間,老嫗渾身顫抖,雙眼寒意逼人的望向溫亦正,歇斯底里的開口說道:「這位高人……可真是,太高了點!」
「我……」溫亦正注視著老嫗那陰沉得可怕的面孔,嘴角直哆嗦,不知所措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當時……這還不是易師傅您非要一意孤行,不聽勸告,我才帶您來的!」
「混賬,還敢頂嘴!」老嫗暴怒的咆哮起來,大掌拍來,直逼溫亦正面門,便要殺他泄恨!
「夠了!」
楊俊手持七尺古劍,身姿筆直的立於原地,眼神生寒,冷漠道:「這裡可不是讓你們撒野的地方!」
話音剛落。
劍芒一閃,眾人只覺一陣眼花繚亂,還未來得及看清那長劍的去向,便只聽得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從老嫗的口中發出!
「啊啊啊!!」
一隻染血的手臂落於地面,老嫗死死的抱著瘋狂涌血的斷臂處,神態猙獰痛苦的慘叫起來:「小畜生,你怎麼可能……這麼強!這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該死!該死!該死!」
「我老婆子現在不對你動手,你竟敢主動斷我一臂?在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長幼之分!你還配成為古武界的一員嗎?難道我們武者不是應該團結一致、以對外敵嗎?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武道會!!」
「古武界?你現在才來向我提古武界?太遲了!」
楊俊面若寒霜,道:「古武界可不是指個別一個兩個人,我們都沒有資格代表古武界!而且,你比我更沒有資格說出這用無數先烈前輩們的鮮血與汗水所換來的『武者』二字!」
「何為武者?修心在前,煉體其次!空有一身強壯皮囊,卻無武道真心之人,根本不配被稱為『武者』!」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小子,我承認自己低估你了。」老嫗雙眼之中儘是怨毒,趕緊運轉內勁止住不斷淌血的傷口,冷冷說道:「你現在……到底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老人家還是先回憶一下,之前是怎麼對付我的吧!敗者為寇?不錯!那如果戰敗的人是我,你又會如何處置我呢?」楊俊眯著狹長冷酷的雙眼,一絲絲刺骨的寒芒,不斷涌動。
「我……」
老嫗張了張嘴,面色微變,如鯁在喉。
「說不出來了?」
楊俊冷笑一聲,大聲說道:「那我就先廢你武脈!斷你武道之路,令你重新變成一個普通人,前去體驗世間冷暖,好好的感悟一下人生,等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再來給我答案吧!」
說罷,楊俊毫不猶豫,閃電般的一劍對準老嫗丹田之處,瞬間刺出!
「休想!」
剎那間,黑衣老嫗的身軀竟陡然爆發出了一陣令人難以想像的速度!
這速度,比她之前拼盡全力襲擊楊俊之時還要快數倍不止!
起先,她乃是以上位者的姿態,胸有成竹的指點著楊俊的生死,可這一次,卻是關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求生的欲望往往都能夠令人類爆發出一直隱藏在體內,從未覺醒的前所未有的潛力。
「好歹毒的小子,竟要碎我武脈!不過,無論擁有多麼強的實力,你的戰鬥經驗還是太過稚嫩,遠不如我老婆子老道!」
充滿仇恨的聲線傳來,老嫗的身影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書案之後的陳江白的身旁!
只見,她那隻枯槁尖銳的左手,正死死的掐著陳江白的脖子,將他如同拎牲口般,高高舉至半空之中,絲毫不理會陳江白此刻的痛苦與掙扎,面色猙獰,狂怒的開口說道:「楊俊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