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一位位相貌姣好的女服務生,用純金色托盤端著各色珍饈、美酒,擺盤上桌。
一些賓客們紛紛起身,捧著酒杯要去向何捕風這個今天的壽星翁敬酒,說是敬酒,其實是獻寶,將早已準備好的各種禮品,當面贈予何捕風一家。
何依依一家人沉默寡言的吃了幾口飯菜,何母用胳膊輕輕碰了一下何捉影,又用眼神朝著何捕風一家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拿起一旁的兩個禮盒說道:「這禮物,」
何捉影一皺眉,放下筷子道:「走,順著老爺子的意思,我也不在乎他何捕風看不看得起我,把東西送給了,我們就回家。」說著,何捉影從何母的手中接過那兩個禮盒站起身來,與何母一同朝何捕風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見狀,楊俊下意識的拉起何依依的小手,也跟了上去。
「你還真是越牽越順手啦……」何依依小臉一鼓,在楊俊耳畔輕聲說道。
楊俊笑著說道:「不是你讓我牽的麼,」
何依依嬌哼一聲,並沒有甩開楊俊的大手,反而主動握得更緊了些。
何捕風的勢力不小,人脈也廣,要給他敬酒拉攏一下彼此關係的人可不少,獻上的賀壽禮品更是一個比一個稀罕,其中以一株上百年的野山參最為出眾,這些前來獻媚的人對待何捕風簡直比他們自家老爹還親,而這麼一比,何依依家所送的兩壺陳年好酒就顯得遜色太多了。
可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親弟弟一家人的一番心意,禮輕情意重。
甚至,在明眼人看來,『夢裡神偷』何捉影親手送上的兩壺好酒,怕是要比其他賓客的所送的那些俗物貴重不知道多少倍。
等了許久,何依依一家人才好不容易排除萬難,在人群中擠到何捕風的面前。
「砰。」
何捉影將兩個禮盒放在桌上,擺在何捕風的面前,面色平靜道:「老爺子的意思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我今天也是受他老人家之託,才會過來一趟。」
何捕風叼著一根香菸,微微一笑,懶洋洋打了個響指,身畔的何相憶立刻掏出打火機給自己老爹點燃。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希望你能搞清楚,如果不是老爺子的意思,你們一家人又怎麼可能進得了這個酒店的門呢,」何捕風冷冷的笑了起來。
何捉影一挑眉,道:「哦,你聽這意思,如果不是老爺子開口,我這個親弟弟想給自己大哥過個生,都是難於上青天咯,」
何捕風搖了搖頭,不屑一笑道:「阿影,我離開家已經幾十年了,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家。我何捕風與你們神偷門早已不是一路人,要不是看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怕我一句話不小心把他給活活氣死,我又何必答應這種蠢事,親弟弟,我出門在外這幾十年,咱們見面次數不超過十次,哪有什麼親情,如果不是老爺子開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為我何捕風慶生,。再者說,你現在混成什麼樣我一清二楚,開了間小茶樓每日混吃等死,而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咱們之間的身份早就不同了。」
話音剛落。
「啪啪啪……」
何捉影面帶微笑的拍了拍手,沉聲說道:「說的好,咱們的想法大徑相同,你不歡迎我,我也不待見你。」說著,又指了指桌上的兩個禮盒,「這是我帶來的禮物,今日來你這走個過場把東西送到,也算是滿足老爺子的心愿了,我現在就走,希望在有生之年咱們再也不用見面,省得大家都不愉快。」
二人的對話沒有任何避諱,周圍許多賓客都聽得一清二楚,這些人還沒有資格知道何捉影的另一層身份,所以紛紛先入為主的為何捉影、何依依一家人甚至包括楊俊都戴上了一頂『窮親戚』的帽子,一時間不少人開始低聲交頭接耳,眼中透露著絲絲鄙夷之色。
何依依怒視著何捕風,原本白皙無暇的臉蛋愈發滾燙漲紅,緊握著楊俊溫暖的大手,恨不得馬上離開。
「等等。」
待何捉影正欲離去之時,何捕風突然開口質問道:「你送的是什麼東西,」
「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看,」何捉影毫不客氣道。
何捕風讓何相憶將禮盒遞來,淡淡的掃了一眼,頓時笑了:「酒,」
「是好酒,恐怕你這輩子都沒嘗過。」何捉